竹叶和竹节看似简单,但要画的迥健有力,还需要一定的功力。
她们都是没有的。
夏倾歌略略看了一眼,就没又兴致看下去了。
画完,夏云烟又匆匆走到夏倾歌旁边,“姐姐,我们都画出来了,就不知是谁的好看,求姐姐点评。”
这样得罪人的活,夏倾歌可不相干,她微微一笑,推辞道,“妹妹,姐姐是个粗鄙之人,不懂这些,说的不好,倒叫那些愿意看姐姐热闹的人笑话了。”
夏云烟摇摇头,态度真诚,言辞恳切,“姐姐这是哪里的话,这里也只有姐姐吃茶赏景,并没有参与其中,所以姐姐说的话最公平。”
夏倾歌闻言,意味深明的一笑,“那好,说的不好,还请各位海涵。”
她起身上前,手中执笔,看了看夏云烟那幅画,最终摇了摇头,“ 竹叶的眼色,并不是一种眼色,需要调制多种颜色,才能晕染出层层竹叶的感觉,其次枝叶是交互生长,枝叶的位置自然有所不同,而且枝叶少而柔软则向一边微微垂下,枝叶多则硬则随风向上漂浮,枝节的粗细各异,所以运笔时快时慢,时轻时重。”
说完,她在夏云烟的画作上改了几本,原本毫无力感的竹叶突然有了生机。
“这样如何?”
不得不说,被大师指导,夏倾歌感觉对画画有深厚的了解,画出的东西就显得很惟妙惟肖。
夏云烟面色铁青,“那姐姐对别的画作?”
“没什么意见,唯独你的,真是碍眼。”
夏倾歌此话一出,众贵女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云烟的画艺精湛,怎么如今这画倒像是小孩子画的。”
“云烟,还是好好和你的姐姐学学吧,样样都不如姐姐啊!”
最后一句话犹如针尖,戳的夏云烟心窝子疼,她当然只知道,这几位尖酸刻薄的主儿是喜欢她丈夫的,所以看她很不顺眼。
一场比试下来,夏云烟倒觉得自己格外委屈。
正当她难堪之时,谢琅骅突然走来,又在夏倾歌修改的地方修饰了几笔。
“竹叶迥健,也可柔美,云烟的姐姐改的这几笔虽好,给竹叶添了生气,可原先云烟画的并不差。”
不得不诚意,谢琅骅确实是个大才子,他的画艺和那些大家的水平差不多的。
谢琅骅假装过去扶住妻子,“你今日累了,不如早点休息。”
“好!”
女婿一开口,金氏当然要发话了,“今日散了,我女儿最近要养身子,准备要孩子,所以需要多多静养。”
她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发髻之上的金钗,得意洋洋。
众人散去之后,谢琅骅扶着夏云烟回去,他走过夏倾歌身旁的时候,意味深明的看了她一眼,那眸底的欲望和野心,是只有夏倾歌能懂得。
这厮若是再敢冒犯,那么夏倾歌就真的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