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求助的目光投给了文佑。
文佑道:“随你,都行。”
无论如何,一切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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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敏在金陵城的客栈呆了三天,三天之后,宫里派了人来接她。
云知离宫将近二十天,杜兰若竟也没察觉异常。
杜兰若白天恼着陛下与陆嫔同游一事,晚上一心怕着云知半夜再来找她。
幸而,平安无事的等到了陆嫔回来。
一切如常,她并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云知才将陆敏接进宫来。
主仆相见,又是一番哭诉。
“小姐!……”
“艳儿!……”
感人至深,泣涕连连,肝肠寸断。
云知打断她们,交代道:“陆敏,给自己想个名字。艳儿,你若不想她死的早,就别再喊小姐。”
艳儿点头如捣蒜。
陆敏略一低头,“就叫漠情吧。”
“好,漠情。”
御膳房亲自送来了午膳,云知望了望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毫无胃口,甚至想吐。
在外头或是赶路辛苦,或是水土不服,可回了宫都休息三天了,怎么还这样呢?
艳儿试探着问,“你可想吃梅子,酸枣这些?”
想起那股子酸劲,云知垂涎连连,“那个好,赶紧的,去弄一些来!”
艳儿喜上眉头,“我看,你还是找个太医看下吧。”
云知不以为然,“胃口不好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艳儿提醒,“你的月信呢?”
“迟了……大概半个月。”想来,的确好久没来了。
艳儿莞尔一笑:“那就对了,你这不是身孕,还能是什么呢?”
怎么能呢?
云知呆若木鸡,愣愣的,缓不过神来,“不会吧?”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做娘亲呢?
一定不可能!
艳儿已认定了这回事,高高兴兴的感叹,“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三喜临门啊!”
“哪来的三喜?”陆敏疑惑。
“一是小姐回来了,二是咱们的娘娘怀孕了,三是太师又折一翼!”
“还叫小姐,我早晚把你嘴缝上,”云知沉下脸来,顺便问一句,“太师折了哪一翼?”
“好!该叫漠情的,我错了!”
艳儿今日见到了小姐格外高兴,云知说什么她都听。
“就是中郎将于大人,通敌叛国的书信被搜了出来,今天一大早就抄家搜府,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太师的亲近之臣接连折损,如今中郎将也没了,啧啧,贵妃娘娘不好受,咱们就好受!”
云知不在宫里的这些时日,整个瑶华宫唯独艳儿一个外人。
贵妃的性子越发怪癖疯癫,好好的会突然发起怒来。
艳儿也有被牵连到过,幸而贵妃并不敢动她。
太师折此一翼,如遭大创,她格外高兴!
闻言,云知瞳孔地震,心头猛颤,“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没错!”
云知起身,面色很沉,“我去一趟乾清宫。”
她背影急迫而寂重,艳儿好生疑惑。
“她为什么不高兴?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