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杀害一个无辜女子,战崖狠不下心来。
“你难道要看着主子被毒折磨而死吗?”
战崖踌躇不定,闭上眼睛,回想着夏倾歌和主子在一起的日子,“可她是主子心爱的女人啊!”
“等二人相处一段时间,感情加深,这份至死不渝的爱,对于主子来说,就是死亡。”
锦玉声如泉水,温润十足,但听起来,总是让人心中发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战崖,我给你一段时间考虑,过些日子,我们就商量着怎么除掉夏倾歌。”
战崖转过头,“这个坏人你来当,总之我不干,我也下不了手,你一个人就可以轻易杀了夏倾歌,何必扯上我。”
锦玉大笑,大手按住战崖的双肩,正视着他,目光尖锐,“主子为了保护他的安危,一直在她身边加人手,我一人杀她,你觉得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
战崖不想再理会锦玉,欲要逃走,他不想做个杀人魔,也不想残害无辜。
男人跑了几步,微微侧目,高墙的阴影笼罩着这个狭窄的甬道,他的侧脸在黑暗之中,冰冷骇然,“我考虑一下。”
人跑远了,锦玉却不放心,他担心战崖会再次心软,所以这阵子锦玉不打算再打扰战崖,让她好好考虑。
此时他一人办不了,若是找别人,他又不放心。
锦玉是个脾性温和,温润如玉的男子,他出事内敛沉稳,张弛有度,很多人都和他处的不错,可真正交心的,只有战崖。
他很信任他,所以,必须等他同意,计划才能实施。
*
另一边,夏倾歌实在烦闷,想着窗外的大好山河,就想逃走,这马车只要有了顾睿渊,就如牢笼一般,让她不自在。
“我可以骑马吗?”
顾睿渊闭目养神,没说话。
“我实在是太闷了,我要出去,你让他们停下,我去逛逛街市也好。”
顾睿渊还是不说话。
突然,车外的牢笼中的铁链声传来,顾睿渊看了看车帘子的一角。
微风徐来,车帘子浮起,看见谢琅骅在那里不停得调整姿势。
他毕竟不是个武人,没有一般人的毅力,所以坐久不适。
他一想起夏倾歌等会若是出去,骑在马上,和谢琅骅眉来眼去,他心里的气就会爆发出来,不能控制。
“我到底可不可以出去嘛!”
“不可!”
顾睿渊思及此,怒喝一声,目光冰冷。
“知道了,干嘛这么凶!”
夏倾歌继续看着窗外景色,偶尔眼睛会略过谢琅骅血肉模糊的身子。
而谢琅骅,也时不时和夏倾歌交换眼神,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见夏倾歌露出关切目光,顾睿渊醋意大发,把女人揽在怀里,“看来他身受重伤,还这般在乎你,总是看着你,既然如此,我就把他眼珠子挖下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