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崖的不待见,夏倾歌冷眼相对,不予理会。
顾睿渊几次三番救她于危难之中,所以夏倾歌也心感愧疚,可这战崖偏要不依不饶的。
“丑女,若是再敢接近我主子,我就杀了你。”
还没等夏倾歌说话,顾睿渊拔出身边暗卫腰间长剑,剑锋出鞘那一霎那,声音尖锐刺耳,杀气凛然。
战崖从来没想到主子会如此对待自己,他怔怔的望着他,又看了看脖子上的长剑。
眼眶的泪水盈盈满满,悬而不落。
“主子!”
“你伤害她,等同于伤害我。”顾睿渊靠近,看着战崖,一字一顿,句句锥心,“你哪怕在她身上划道口子,无异于在胸口上捅一刀,让我去死。”
战崖连连后退,有些不敢相信主子所说的话。
顾睿渊收回剑,“滚!”
话落,见他欣长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成了一个点,顾睿渊才收回视线。
他刚才不是没有发现,战崖满身杀气,所言绝非玩笑。
顾睿渊开始担心夏倾歌,他知道战崖心疼自己,若是碰到心爱之人,就会毒分发作,严重会深入五脏六腑。
夏倾歌像是自己的一个情劫,纵是对她专情之至,难免自己会因毒而受到伤害。
但夏倾歌不能死,这个女人要陪伴他永生永世。
哪怕一辈子被毒折磨,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其实您真的不用帮我,战崖虽脾性顽劣,出口伤人,但他也是直肠直肚,并无恶意。”
夏倾歌觉得刚才顾睿渊实在是过分,那个战崖,不仅一次针对自己,可觉得她并不是个坏人,而且忠诚耿直,主子因她面临危难,身负重伤,心疼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
这点,夏倾歌还是可以理解的!
可没想到的是,顾睿渊却提防起了自己的手下,他派了几个高手,“你们现在随时随地护送她的安全,不准让战崖接近一步,听到了吗?”
暗卫们面面相觑,之后异口同声道,“是!”
他们都认为,主子护短真是护到天边去了,战崖只是一时气急,口直心快而已,何必这般防备。
顾睿渊带着夏倾歌离开,身后的暗卫声音细弱蚊蝇,附耳低语,“战崖刚才确实冲动了,但主子也不至于这样吧?”
“除了锦玉,战崖也是他的心腹啊!”
“哎,主子看似不近女色,一旦心升爱恋,还真是要命啊!”
“红颜祸水,不知道吗?”
一帮暗卫道完,之后偷笑,躲在角落的战崖却难过的很。
一只手落在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战崖知道后方是锦玉,注视着不远处的马车,目光晦暗,如阴云残月,阴森诡异,“我从来没想过主子有一天会这么对我。”
锦玉笑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蔑视,“你太天真了,自从夏倾歌出现的那一天,我就知道,她注定是主子那个过不去的砍,只要夏倾歌活着一天,主子就要承受痛苦。”
“不,我不想让主子承受痛苦,即使做了错事,主子要杀我,我也无怨无悔。”
锦玉上前,和战崖并肩而站,也注视着前方,“这个女人不能在主子身边,唯一的方法,只能杀了她。”
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战崖还是心存不忍,对于他而言,在战场杀敌,保家卫国,是堂堂七尺男儿该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