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土豆丝的时候没拿住,摔碎了。我怕你说我,我埋了。”
“哎,你愁死我了,要你啥用啊,暖被窝都不会。”
杨树撅着嘴,玩着门帘子。
“那我手滑了也不赖我呀。”
小小声地反驳一句,不敢大声,顶嘴了容刚会骂他,做饭残疾不算你还敢摔破了碗,今天你就用碗茬吃饭吧。
刘桂花笑了,容刚絮絮叨叨的,数落着杨树,杨树小声跟他顶嘴还不让容刚听见,就觉得吧,像是爸爸教训儿子。
“他天天这么欺负你啊。”
杨树重重点头,可不咋地。
“你,你和容刚在一块挺长时间了吧。”
杨树点头。
“分不开了?”
点头。
“你们家也不知道吧。”
点头。
刘桂花顿了顿,看着杨树小媳妇儿一样的委屈样子,有些心疼。
“他欺负你你和他分手吧。”
杨树点头习惯了,刚一点头,听明白这句话,拼命摇头。
“不行。绝对不行。婶儿,我们俩斗嘴就是玩,我和他斗嘴习惯了,我不生气,也绝对不能分手,我离不开他的。”
“他那也不是欺负我呀,我们俩就是这么说话闹着玩,我都习惯了,真的没有欺负我,他对我特别好。”
刘桂花干脆坐炕上,吃着花生仁,看着杨树有些着急的样子,真着急了,脸都红了。
“两个人过日子哪来那么多正经的话说,打打闹闹拌嘴,那也不是真生气啊。其实,我挺喜欢的,这么过的。”
手指头戳着门帘上的并蒂莲绣鸳鸯。
“我来村里一年了,他对我特好,帮助我挺多的。我都记着呢,我们俩过得好好的干嘛分手。有困难不理解正常,那也不耽误我们干正经事。我把村里发展好了,他把厂子开起来,要是过几年我叔还是不理解,那我们就在村里这么过,要是村里人也排斥我们俩的话,那我们俩就去别处。天下这么大,现在也都开放了,我相信总有一个地方是我们俩的安身处。”
看看刘桂花,低头看看门帘上的并蒂莲花。
“他在哪我在哪,不分开,也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