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下去没有好果子吃，心有退意，霍家大门就在不远处，却不能回去，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吧，只能亡命奔逃了。

连狠话都不敢讲，霍天生撒丫子就跑，很有自知之明，他占着九卿的位置，去皇宫就是了，张武断定不敢追来，师傅已闯过一次，你要是再闯，置天子的威严于何地，非剁人不可。

“你不追么？”卫灵云近前，知道张武和聂八极曾经虐过霍家，双方有大仇。

“人在红尘，不能免俗，我的拳术虽然比他厉害，可以压制，却不足以将他打死，日月合壁的高手没那么好杀，兔子急了还咬人，这种高手一旦行刺杀之道，没人能防。这次让他狼狈而逃，留下心理阴影，以后必定不敢再惹我，做人留一线吧。”

张武眺望远方，声音飘渺，很是虚幻，仿佛不是在讲给卫灵云听，而是告诉逃跑那人，你小子激灵点，九卿又如何，再敢惹我，就是你的死期。

卫灵云似懂非懂。“我们还要去玩么？”

“想不想见识一下黑暗界武人？”

“想。”

张武点头，搂着姑娘飞奔起来，如同月宫之神，不染尘埃，飘飘欲仙。

站在帝都的古城墙上，最高位置向城外望去，鸟瞰风光，山川河流尽收眼底。

“我们来这里干嘛？”

“望气，寻人。”

“传说中的望气术？可不可以教我？”卫灵云第一次显出兴奋，坏了宁静似水的气质。

“没有望气术，只是一种感知力而已，拳术到一定境界，自会衍生出这种能力。”

张武闭眼，俯察天下，远处的无尽风光出现在脑海中，只要是活物，都有血液流动，有能量场，他们清晰出现在感应之中，有强有有弱，那是生气，生命之气。

拳术到日月合壁，找人不再是难事，哪怕没印象的人，只要你想找他，冥冥之中自有感应。

行住坐卧异于常人，不只是动作，更是无意识的牵引，因缘际会，跟着感觉走，你会有想意想不到的结果。

正北方向，一道漆黑如渊的黑点，正在缓慢移动，或许觉得脱离了危险。

这是拳术高手的外相，武人有浩然正气，邪恶的人有妖魔之气，和尚有佛气，道士有道气，练什么功，出什么气质。

“望到了么？”看到张武睁眼，卫灵云好奇的问。

“毛子教，黑暗界武人，应该很有意思吧。”搂着卫灵云，飘然下城墙。

……

远处。

“那个张武真是邪门，那到底是什么拳术，风水磁场的运用？你当你是老天爷么！”

“气功的特殊法门？也不像啊，以日月合壁高手的拳力，除了神灵亲来，不然哪还有打不动的身躯？”

“还有他那种气质，圆润如玉，明明想杀人，却平淡如水，丝毫不显杀意，锋芒内敛，应该是觉悟到了仙佛圣的境界，练成了金丹大道。”

“修养到这种程度，惹不起，我走还不行么，我你娘滴，这孙子难道是活出第二世的仙？不然怎么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