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风马上摇头道:“那可不行!谁知道你要去多久?接公子的时辰可是半点也不能耽搁!”
柳逸飞不由急道:“谁说会耽误接公子的时辰了?!先生就是让我去看一眼公玉飒容那小子,看看他究竟被伤得有多重而已。你想啊,既然是公子定下的计策,怎么也不会便宜了那小子的,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不能喘气儿了呢。
我本来还打算着,若是发现他还活着,就趁机再给他补上一剑。可是既然你怕耽误时间,那我便不冒那个险了,就是简单地看上一眼,然后马上赶回来会你,保证不会迟到,这样总行了吧?”
陆远风仍是摇头道:“那也不行!”
柳逸飞这下可真急了,放开了陆远风的肩,恼火地瞪着他道:“小风子,你先别总是摇头,你倒是给我说清楚,究竟为什么不行?!”
“说清楚就说清楚,我根本就不相信你的话!去看上公玉飒容一眼?如果只是去看上一眼,先生派谁去不行?你定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不对?”陆远风目光炯炯地盯着柳逸飞,一副绝不通融的模样。
柳逸飞张着嘴瞪着眼,呆愣了半天,才又急声道:“你听我说——”
陆远风却是忽然笑了笑,淡淡地道:“别着急,想好了再说。公子扯谎的道行可比你深多了,你想学他,那还得再多修炼几年。”
柳逸飞有些不服气地鼓了鼓嘴,可是眼珠一转,又马上软了下来,“好,那我便与你说实话。先生确是让我去察看公玉飒容的伤势,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先生也交待我一定要留意,那就是查出断剑阁的真正阁主究竟是何人。”
“你是说——公玉飒容受伤,将会逼出断剑阁的背后之人?”
“先生说,公玉飒容既是北人,那位阁主的来头应该更是不一般。擒雕手虽非独门之秘,但能够将它运用自如之人在北人中也不多见,应该不难追查。我今晚去断剑阁的另一个任务就是监视断剑阁的动向,顺便窃取公玉飒容与北戎那边的往来密函。”
柳逸风边说边留意着陆远风面上的表情,见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忙再次揽住他的肩,满脸堆笑地道,“小风子,咱们可是好兄弟,我心里有多记挂着公子,你还会不清楚吗?你便算是帮我一个忙,等一等我,我保证不会耽搁去接公子的时辰的!”
陆远风紧抿了一下唇角,冷着声音道:“断剑阁可不是能让人轻易来去的地方,莫说还要深入到内堂重地。公玉飒容虽可能受了伤,但他背后之人还有那些不要命的杀手随时都可能对你造成威胁,而你若是再被他事分心,难免就会出现疏漏,到时候不但完不成先生交待下来的任务,怕是连你自己也要搭进去!”
柳逸飞顿时苦了脸,拿眼睛瞪着陆远风,眼中尽中委屈乞求之色。
陆远风却视而不见地转过脸去,继续冷着声音道:“今晚我陪你一起去断剑阁,你去盗信,我去看看那个公玉飒容是否还能喘气儿,然后咱们再一同去接公子吧!”
柳逸飞先是一愣,随即惊喜地跳了起来,将陆远风一把搂在怀中。
陆远风立时皱眉将他推开,并在他肩上狠狠地捣了一拳,叹道:“要挨板子便一起挨吧,我不怨你就是了!”
两个少年肩并肩地一起冒雪离开了,彼此间犹自兴奋地商量着当晚的行动,却不知一场更猛烈的风暴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