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圆月之下,高楼之上,一道纤细修长,飘然若仙的古装女子,口中呢喃,片刻后,如月光仙子,飘然而去。
上官能人心有所感,仰望星空,却看不到半点尘埃。
“怎么了?”向贝贝轻声问道。
上官能人低下头,若有所思:“好像,遇到高手了。”
“高手?”向贝贝眼睛一眯,嘴角噙笑:“比老公还要高吗?”
上官能人轻轻摆手:“世间能人异士众多,老公也许算一方高手,但还没自大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境界,不过对方没有恶意,呵呵,我这样的人,轻易不会作恶,可能是不方便相见吧!以后总会遇到的。”
向贝贝并不太懂修真界的规矩,她只关心上官能人会不会遇到危险?
“没事就好。”
“不会有事的。”十指紧扣,上官能人微笑道:“虽然现在不敢说,但五年之内,老公一定是世间最强者,没有人会伤害到我们。”
向贝贝眼神一柔,微微一笑:“我一直都认为老公是最强的。”
上官能人笑了笑:“为了不辜负贤妻的期望,老公也要发愤图强。”
“呵呵……”
当天晚上,上官能人在向贝贝家留宿,一夜旖旎不提。
天有不测风云,昨夜还是星空灿烂,第二天一睁眼,大地却染成白色。
三月飞雪,虽然以前不是没有过,却非常罕见,尤其对上官能人来说,这雪来的蹊跷。
“奇怪啊!”挣脱向贝贝的粉腿玉臂,上官能人撩开窗帘,望着窗外雪景,以及还在飘落的雪花,陷入沉思之中。
与此同时,小冥山,青云观。
首阳子望着面色阴沉的老道,小心翼翼问道:“师尊,此时节天降大雪,莫非……”
老道轻叹一声:“好强的法力,为师自愧不如,只怕上官小友亦是不及。”
首阳子面色一变,沉声道:“莫非又有妖邪作祟?”
所谓妖邪,并非妖魔鬼怪,而是那些走火入魔的修真者,在修真者的庞大队伍当中,难免会出现一些急于求成,从而练功走火入魔的修真者,这些走火入魔的修真者虽然能保留法力,但神智却会偶尔短路,从医学角度上讲,就叫间歇性精神病发作,在发作期间,会神志不清,做出一些难以预料的事,严重点的血雨腥风,轻点的到处捉弄人,搞点小破坏,都不一定,这好好的天气,却突然天降大雪,就有可能是那些走火入魔的修真者精神病发作了。
当然也有可能像上官能人和旱魃那样,控制不了自身神通法力,从而影响了气候变化,但这毕竟是极少数,比起走火入魔还要低上一百倍的概率。
老道轻轻摇头:“只怕是同道中人做法所成,为师能感觉到这位道友已是极力压抑自身法力,不然不会只是天降大雪。”
首阳子心下稍安,追问道:“以师尊之见,会是哪位前辈所为?”
老道淡淡一笑:“天下修真之士上千,为师又岂能尽知?且不论这位道友如何施为,只要并非歹意,便随他去吧!”
“师尊说的是。”
老道仰面望天,心中感叹:属于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吗?
西郊别墅,二楼客房,上官能人把天罡地煞五行针,一百零八悉数扎在刘国战腿上和脚上,刘国战又在享受马杀鸡服务的时候,却没有了往日的享受表情,脸色透着一丝灰败。
就在不久前,刘国战当着上官能人的面,对刘子璇道歉,十几年来爷爷的威严在这一声道歉之后毁于一旦,之后这段时间脸色就一直很不好。
相比之下,刘子璇却红光满面,打了一场胜仗般,得瑟的都要不行了。
十分钟之后,上官能人收针,淡淡的道:“耽误了三天治疗,治疗时间要延长一段时间了。”
“多久?”刘国战骤然紧张起来。
“嘿……”上官能人本想逗逗刘国战,但看他紧张的随时都要心肌梗死的架势,撇撇嘴:“十天吧!”
“呼……”刘国战心放了下来,随即怒道:“你个臭小子,十天也要跟我说!我oo你个xx……”
上官能人掏掏耳屎,吹口气,扭头对刘子璇道:“子璇,走了。”
“哎!”刘子璇站起来,笑的阳光灿烂:“爷爷,我走了。”
“o了你个x的……”
“……”
嘭——大门一关,刘国战又骂了半天,这才吁口气,随手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将温水一饮而尽。
陈开拓检查了一下刘国战的双腿,轻轻摇头:“果然,耽误了三天治疗,比三天前的情况差了一点。”
刘国战咧嘴一笑:“差点就差点吧!不过十天而已,用十天给我孙女换个朋友,值了。”
陈开拓看着刘国战,摇摇头:“你还真是个老狐狸,让子璇当着小能人的面下跪,不但测出了上官能人是真拿子璇当朋友,还给刘家三代留了个巨大的助力,你这当将军的怎么也这么奸诈?一点不像个军人。”
“兵不厌诈。”刘国战甚是得意:“虽然我这当爷爷的威严是毁了,不过比起得到的,这点损失微不足道。”
“啧……”陈开拓坐下来,让保镖给刘国战穿裤子,随即问道:“我女儿可是为了配合你,昨晚上连脸面都不要了,你怎么补偿?”
“呵呵,陈老哥,曼云那丫头可是把我这天朝上将都骂了,这么大的威风,难道还不够吗?”提起昨晚的骂战,刘国战脸色变了变:“说起来,曼云那丫头也太损了,居然把我的短都给揭了,我这老脸算是丢尽了。”
“那可怪不了曼云,是你要求的,不揭短不真实,被人看出破绽怎么办?”陈开拓拿出纸笔,把刘国战今天的腿脚状况记下来,边写边道:“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子璇回去?那小子的魅力不小,万一相处的久了,子璇不顾那小子女人众多,跟着一块倒贴了怎么办?”
提起这事儿,刘国战沉默片刻,道:“子璇那丫头心高气傲,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不过陈老哥的话也不无道理,那小子虽然看着不着调,可相处的久了,反倒像陈酿一样,越品越香,不得不防。”
“呵呵……”陈开拓笑了笑,道:“差点忘了跟你说,张家人可是把我那两个外孙女都搭进去了。”
“嗯?”刘国战皱皱眉:“陈老哥,什么意思?”
“就是你认为的意思。”陈开拓微微一笑,写完最后一个字,站起来:“那小子,一幅画几千万,医术又高,长得也不错,人品没话说,虽然有点不着调,但确实是个不错的臂助,而且……”
陈开拓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小子……不是凡人。”
刘国战面色一变:“陈老哥此话当真?”
“当什么真?”陈开拓‘不解’:“我说什么了吗?”
刘国战呆了呆,哈哈大笑:“对,陈老哥什么也没说,是我自言自语罢了。”
“呵呵……”陈开拓道:“刘老弟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陈老哥慢走。”
陈开拓走后,刘国战躺在床上,一边小幅度的活动下腿脚,一边沉思。
想了很久,刘国战轻叹一声,扭头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喃喃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随她去吧……”
时隔三天,刘子璇再次加入学习小组,因为这场大雪,气温骤降,原本前几天刚刚撤掉的‘棉被桌’又重新搬了出来,刘子璇双腿伸进桌底,照着上官能人的小腿踹了几脚。
“干什么你?”上官能人眼一横:“找练是不是?”
“嘿嘿,来呀!不怕‘爆头’你就来。”
上官能人:“……”
看着两人打闹,向贝贝眯着眼睛,呵呵直笑:“子璇这三天憋坏了吧!”
“还行。”刘子璇一个面目全非脚踹过去,被上官能人用佛山无影脚挡回去,咚铛的响声不断。
张婷婷皱皱眉:“吵死了,我说,现在可是学习时间,别太兴奋好不好?”
刘子璇哈哈笑道:“抱歉抱歉,不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都三天了,实在兴奋地不能自已,这么多年我都没这么高兴过。”
“你是高兴了,桌子都快被你们踢破了。”张婷婷把一摞练习题拍在刘子璇跟前:“上大量!把你的兴奋都发泄到做题上吧!”
看着眼前十公分厚的练习题,刘子璇唉声叹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别着急。”上官能人从盘子里拿过一块酥糕塞嘴里,喝口茶:“后天周日,我带你去明水湖钓鱼怎么样?那边大鱼多的是,特有意思。”
“钓鱼啊!”刘子璇拿笔头敲敲脑袋:“我考虑看看。”
“随你,反正我有依兰陪着呢!”上官能人笑了笑,转而问向贝贝和张婷婷:“你们要不要去?上次咱们去明水湖,还是去年的事吧!”
“是啊!”张婷婷叹了口气:“那时候我以为依兰是男孩,把冉冉勾引走了,请你帮我比赛来着。”
顿了顿,看着向贝贝:“好像那天某人去见公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