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城外,陆续有人赶过来聚集在城下,也有人观察期满陆续的被放进了市里,但是城外的人数并不见减少,反而以小幅度的趋势在慢慢增加,a市的工作人员的态度越来越恶劣,说话的语气了再也不掩饰的焦躁和厌恶。
人们只能忍气吞声,唯一的期盼着早日能进入a市,最后又成为对外来人怒目相向的a市人。
a市没有提供吃的的帐篷,却提供了饮用水,二十个小时之内,每人一瓶矿泉水,送来水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人,脾气很好,看着他们不像是一吞垃圾,也不是很欢迎,但是越到小孩子的时候会给个勉强的微笑。
给于纯他们的水,于纯他们没有拿,工作人员看着他们的后车厢,看着车子,想必却这几瓶水吧。
工作人员痛快的把水收了起来,虽然要上交一半,但是还是能剩下两瓶的,“你们有什么就问吧?”
无功不受禄,他拿了报酬,就要付出代价,这也是他们出城的外快之一,要不然谁会冒着生命的危险,跑到外面来。
“您就给我们讲讲城里的情况吧。”纪纲又给了工作人员半包烟,这才是真正的贿赂,另外给,只不过希望,工作人员能讲得详细一点,而不是随意找点东西敷衍他们。
半包烟下去,效果立竿见影,工作人员的笑容立马真诚多了,他把烟放在鼻尖嗅了嗅,仔细的装进裤子里。
丧尸出现之前,他就是烟民啊,一天要抽一包烟的,现在他已经没有闻到烟草味儿了,就是到了手的香烟,他也舍不得抽,现在的香烟可是个奢侈品,半包香烟可以换的足够他们一家五口三天口粮。
他已经决定戒烟了。
“你们也不要怪我们对你们态度恶劣,说句实话,没有一个a市人会欢迎外来人的,只要你们进了市里,不到一天,你们的态度就和我们一样,城里的物资很紧张。”
“那也不能不给吃的啊,很多人走到这里,什么都没有了,死了那么多人,本因为到了避难所,就是到了安全的的地方。结果呢?什么都没有。
不给我们吃的,不让我们进城,这些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总不能把我们放在野外吧,两个遮蔽物都没有,这晚上要是来了丧尸,可怎么办啊?你们是不是故意让丧尸杀死我们啊?”一个妇女,小声的嘀咕,换来了大家认同目光。
周围的人都在竖起耳朵在听,尽量让自己不出圈子的情况下,听清楚工作人员的话。
工作人员对着周围敌视的目光苦笑了一下,“我还不是和你们呆在这里,要说你们呆在这里还有些因由,但是我们呢?要是政府不管你们,我们就不会再这儿了。
你们来一批人,我们也要派到城外一批人,这几天,下来了一共100多人,被感染,被变成的丧尸抓伤的,六天之内,就有45人,偏偏没有说我们一句好。”要不是他们手中拿着枪,恐怕早就被愤怒的人们分尸了。
“小兄弟啊,刚才是姐姐说错了,说起来咱们都是老百姓,咱们要是怨就应该怨那些当官的。”刚才说话的妇女,想要上前,工作人员却向后退了一步,谁知道这位有没有被丧尸抓伤过啊。
工作人员对着众人摇了摇头,“能赶到a市的人,也都是在丧尸堆了杀出来的,谁都有几分本事,要是可以的话,那些当官的也想让更多的人进入a市,这样就有更多的人保护a市,a市就更安全了。
问题是a市就那么大的地方,吃的喝的就那么一点,吃的还要好一点。”
工作人员摇了摇手中的矿泉水,“最大的问题,是水,科研人员已经做过实验,水如果被感染的话,人喝了被感染后的水,也是会变成的丧尸,所以现在只能喝密封的饮用水,城里的留下的饮用水已经不多了,只能实行限水措施,一人二十四小时内,无论老少,都是两瓶水。”
周围拿着矿泉水的手,紧紧的握紧了,也就说他们这里每人拿到一瓶水,a市的人就少喝一瓶水,怪不得他们不受欢迎。
工作人员在周围的沉默之中离开了。
纪纲他们回到了车里,“你们说,科研人员拿什么做的实验,来证明水是可以被感染的?”
于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是人吧?”
纪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做人体试验。”
说到了,他们相顾骇然,既然不是人体试验,那么就是动物实验了,那说明——,那说明动物是可以感染到丧尸病毒了。
他们一路没有碰到丧尸动物,一直以为丧尸病毒只是在人类身上起作用,现在看来,他们没有碰到丧尸动物的原因是,只是他们的运气够好而已。
而动物也有可能变成丧尸,人被咬伤也会变成丧尸,病毒还能通过水源传播,于纯不知道以后的世界会不会变成丧尸的世界。
不过按照小乌龟的话说,丧尸可以看做是进化失败的产物,也许情况还没有那么恶劣。
“我刚才为明天算了一卦,咱们明天乌云罩顶。”于纯一声打破了平静。
顿时所有的人都回过神来了,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他们没有力气管,起码他们要顾着自己先变成什么样子?
“怎么说?”纪纲和东方虎在前座回过头来,“看出什么来了?今晚丧尸会来?”
“你们丧尸是我家养的啊?我只能说咱们附近没有变成丧尸的丧尸,至于会不会有远处的丧尸跑过来猎食,我就不能确定了。”于纯觉得自己的“望气”之术,不如改名就做“丧尸雷达扫描仪”更好。
于纯指了指窗外,刚才和工作人员抗议的那位妇女,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身边还有两个男人,他们坐在一起警惕的望着四周,以防有人突然变成丧尸暴起而攻,他们只提防别人,却没有提防自己身边的人。
“那个孩子——”于纯的眼神里有些悲哀,那个孩子还那么小,什么都没有开始,就要逝去了。
但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也只有自己这种旁观的人,才能有这种想法,那位母亲,恐怕,希望哪怕自己的孩子活着哭,也不希望他解脱的死。
“那个孩子快死了。”于纯轻轻的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