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白霖回答得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松开白知秋,她接过服务生手里的刀,干净利落将精致的小提琴蛋糕分成一块块,分给周围的人。
最后才端起一盘,走到白知秋面前递给他:“我的事,父亲什么时候管过?”
似乎料到她会这么问,白知秋没接蛋糕,往后一倒坐在沙发上,笑了笑:“没管过,那些话只是拒绝alfred的说辞。”
白霖眉头微皱:“哥哥,alfred是个好人。”
“我知道,他的家世,人品,长相,才华,无可挑剔。”
“那你为什么不应允?”
挑挑眉:“因为他不会像哥哥一样爱你,没有人能像哥哥一样爱你。”
“可是哥哥,我总有一天要嫁人的。现在我找到可托付终身的另一半,哥哥你应该祝福我,而不是阻拦我。”
白知秋笑笑:“为什么要祝福你?离开一个爱你,绝不会伤害你的人,去跟另一个可能会伤害你的人生活,有什么值得祝福的?我不准你跟我alfred订婚。”
白霖气得一跺脚:“白知秋,你真是个暴君。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你别想干涉。”说完将手中的盘子往桌上一顿,盘子立刻碎成了几瓣。然后白霖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下甩上了门。
白知秋坐在原地一动没动,望着白霖紧闭的房门。镜片下,墨黑的眼眸忽闪忽闪。嘴角一如既往地微笑着。
过了许久,他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将窗帘撩起一条缝。
楼下,身着白色连衣裙的白霖正绕过一丛丛白玫瑰往铁门跑。铁门外,alfred安静地站立着,金色的头发在月色下散发着点点碎光。
唇边笑意更浓,白知秋放下了窗帘。
两天后,两人正准备回国,白霖忽然得到消息,她恩师安妮的儿子结婚,所以她得晚几天回国。白知秋也不拆穿她,由她去了。
白霖离开后,白知秋让保姆将行李送回国内,自己买了张机票直奔法国里维埃拉,到达尼格雷斯科酒店时天已经黑了。他先用花高价雇人弄来的alfred手机复制卡给白霖发了个信息,又到浴室梳洗了一番,才走到顶楼敲响了豪华套间的门。
“进。”里面传来白霖甜甜的声音。
拉开门,一股浓浓的玫瑰香扑面而来。转到阳台,桌子上烛光闪闪。白霖穿着白色深v晚礼服,背靠栏杆,正风情万种地笑着。
可一看到来的人,风情万种的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继而变成了尴尬的笑意:“哥……你怎么来了?”
白知秋亮了亮手中的酒瓶,自顾自拉开板凳坐下:“来拍这瓶1775年份的雪梨酒,你呢,不是在里昂参加婚礼?”
白霖不会圆谎,脸登时就红了。
白知秋打开酒,替她倒满:“坐,等alfred来我们一起去吃晚饭,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
白霖只得坐下,与白知秋碰了碰杯。
两人谁也没说话,静静地看着碧蓝夜空上的一弯月亮和星星点点的海浪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