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公主(3)(2 / 2)

黎大少爷已经看上这看起来软软的可爱漂亮的姑娘了,父亲带人来见什么大哥哥,十有□□就是来相亲,年仅二十岁的黎大少爷很有经验!他得把她相亲对象黑一波,指不定能乘虚而入。

正当此时,电梯门突然开了,兰家善从里头出来,他首先看到的是黎大少爷的背影,没认出。接着他看到了书丹,于是开始了严父的说辞:“书丹啊!怎么这么久?爸爸怕你走丢了!爸爸一层一层地找你你知道吗,也不知道黎少还来不来……”

黎大少爷恰到好处的转了个身露出了脸。

兰家善一瞬间有点儿发愣,接着他立刻转变了张笑脸,但他还没来得及阿谀奉承,黎大少爷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喊了声:“兰伯父!”

接着他把兰家善拖到一旁小声地嘀咕,势必让这位兰总先闭嘴别说出身份,免得打脸太快。

一旁的花姑娘有点害怕,她已经把书丹的家世定义为和黎家不相上下,是惹不起并且需要讨好的人物,花姑娘尴尬笑笑:“小岩如果是你朋友,我给他升个职。”

书丹笑了一声:“小姐姐你人真好。”

没说是不是,先把人夸一夸。

花姑娘脸颊发烫,心里琢磨着这些有钱人长得真好,基因好,继承父母优点,都不用整容,随便笑笑简直就像在撩人,这还是个小姑娘呢,长大了可不得了,而且嘴又甜。

花姑娘见书丹挺好说话,就八卦问道:“刚刚是黎大少,您不认识?”

书丹佯装惊讶:“那是黎大少?”书丹眯着眼笑了起来,“我今天来是和黎大少相亲来着,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一旁的少年眼皮突然一跳。

这个少年就是杨岩,他在大街上看着招工广告,先是跟着一个大叔搬东西,后来那个大叔的儿子说要个人做劳力,做的是帮个明星做些杂事,就让杨岩过来。

杨岩年纪小长得好,做事扎实,不爱说话,看起来很牢靠,在这位花姐手下做事也做得好,所以在香河饭店搬东西也让他来般。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兰书丹!

杨岩第一眼看见书丹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认出来,他只觉得很面善,好像是认识了好久的人,接着他脑子灵光一现,是她!

接着他问了名字,兰书丹!

是那个上辈子把他杀掉的兰书丹!

这辈子同样是退了婚,虽然没有来杀他,但是她有这个心。

他看着她低着头帮他包扎伤口,听着她声音又轻又软,语调自责,说要负责,说带他去医院。

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甚至和从前的,在学校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你在陌生人面前是这样的吗?这样的礼貌而有责任心,这样的好心?

可是为什么你可以对待一个陌生人如此上心,却狠心杀掉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很可笑,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还是说你很讨厌我?

接着黎家的长子黎庸过来了,然后杨岩看见黎庸一双眼睛都黏在了她身上。

也是,她很漂亮,甚至比上一次他见她的时候漂亮得多,这样的女孩子,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

杨岩握紧拳头,接着他听到了——“今天我是来和黎大少相亲来着——”

杨岩瞳孔放大,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猩红的血沿着纸巾渗到了刚刚为了帮他止血而绑上的手绢上。

滴不下来,却把手绢染得绯红。

呵呵,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一和他退婚就已经开始和别的男人相亲了!

杨岩站在光影分界的角落里,他的双眼如同在暗处孤独凝望的野兽,他的心渐渐冰冷,他在内心冷笑。他看着书丹站在灯光下,头顶漂亮的吊灯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加美丽而明媚,动人地微笑,自信地说话,一举一动洒脱而利落。

真是美极了。

他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对,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喜欢有权有势的男人,正如这个黎家黎庸,这样花心而谎话连篇,这种男人,简直无一是处,但黎家家世足。

假如有一天,我站在了顶点,站在俯瞰这些人的高处,权势滔天。

那一天我站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

也像这样吗?

杨岩突然有了一个明确的想法,他要变强,变得比所有人都厉害,站得比所有人都高,都有权有势,让这些看不起他的人都摇尾乞怜。

兰书丹,如果那一天,我站在了足矣俯瞰你的高度,如果你为了我的权势钱财而接近我讨好我,我一定会……我会……

杨岩思考许久,这个问题突然变成了难题,我会做什么?一脚把你踹开,狠狠打你的脸?

啊不对,这样太便宜你了,我上辈子就死在你手里,你欠我一条命!

对,你欠我的,欠我的!我会好好收拾你,直到让你把欠我的都还清!

书丹突然转头,刚刚在一瞬间她感受到了有人盯着她,但她一看,什么人也没有,那个搬箱子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了。

耳边传来了黎大少爷吞吞吐吐底气不足的胡编乱造解释声。

黎大少前脚和兰父串通一气说先别暴露身份,后边就被花姑娘捅了老底——

“小兰妹妹你听我说,这个小姐姐生病了我正要送她去医院所以才耽搁了……”

花姑娘十分配合的演出了一个病人,她捂住心脏临时演技突然爆表。

书丹立刻退开一步,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弱弱地小声开口:“黎家哥哥你一定要对她负责呀,快送这个小姐姐去医院,她好像快生了怕是晚了来不及……”

……

杨岩提着药回到单间配套的出租屋里,他拆开书丹给他绑好的手绢,愣愣的看了几秒,然后把手绢浸泡在盆子里。

他一点一点地给自己上药,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书丹给他的钱。

他在灯光下一张一张的数,一共三千一百元。

这些钱如果放在以前,有时候都比不上他吃一顿,但现在可以支付他好久的伙食。

他把钱放在一个饼干盒子里,又放在被子底下好好藏起来。

这些钱他不用,收着。

还有手绢,收着。

他会每天摸一遍看一遍,提醒自己,督促自己,直到自己有资格光明正大站在她面前,俯瞰她藐视她,然后狠狠地——

狠狠地……

地……

把东西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