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之前，心中一定多少存着几分希望的。

这一刻，悲哀之意蔓延！

便是素来爱闹的空大和空大大的呼吸之声，也小了下去。

……

方骏眉暗叹了一声，取出那块空间晶石来。

空祖看的呼吸又起。

“呼——”

大嘴巴一吸，便是吸到了眼前。

仔细看了好一会之后，才珍而重之的吞进了腹中去，随后——是一声震天大吼。

吼声滚滚震荡，仿佛送别的哀歌一般，许久才落下。

这个看似乎冷漠的怪物，也有着一腔深情。

“……前辈，我在那漩涡下，还找到了——小半截骸骨，你想看一看吗？”

想了想，方骏眉还是问道。

“……给我吧。”

空祖闻言，也是沉默了一下回道，声音说不出的低沉。

方骏眉又是取出那仅剩的一点骸骨来。

见到骸骨，空祖对自己妻子之死再无一点疑问，仰起巨大的头颅，再吼起来，要被悲伤痛苦，有多悲伤痛苦。

空大和空大大，同样是嘶吼出声。

过了好一会，三头空的声音方才停下，空祖嘴巴一吸，又是将骸骨吸入口中。

“回吧！”

老空兽一个转身，朝回游去，却没有施展天步通般的手段，一副心事重重样子。

方骏眉和二兽过来，与他齐头而行，慢慢腾腾飞向远方的黑暗中。

……

“谢谢！”

空祖道出两个字来，语调有些生硬，在空的世界里，多半是没有这两个字表达的情绪的。

“前辈客气了。”

方骏眉淡淡说道，没有急着提空间永封的事情，相信对方也是不失言之人。

“她是谁杀的，那里面，到底又是什么情况？”

空祖再问，气息也是罕见翻滚，惹怒了这个老家伙的生灵，多半也没有好下场。

方骏眉一一答来，连如何下去，也没有瞒着，亦把自己对对方妻子之死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空祖虽强，但连个仇家也找不到，听完之后，只能不胜唏嘘。

“你来自外面的世界，又已经融合过一块万无空冥石，可说是最了解此物价值的人，若你把他私藏，我也不会知道，但你还是还给我了，老夫以前，倒是误会你了。”

空祖又道。

方骏眉听的一笑道：“不瞒前辈，我得到的时候，的确也很心动，还真想过扣下那块万无空冥石，不过那么一来，我只怕都再无法面对你，面对他们两个。对前辈来说，我想此物是个最重要的念想。”

空祖微微点头。

话到这里，沉默下来。

“空间永封之道，是他当年传给我的，传我的时候，说了一大堆的道理。当年我还没有熟悉你们的语言，完全搞不懂，到了最后，他索性施展出来给我看，我这才渐渐明白，但从明白到感悟，再到运用，又经历了漫长的时间。”

再片刻之后，空祖直接道起这方骏眉最关心的事情来，没有一点铺垫，直接转话风，也是性子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