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拿。”他沉声道。
于是,花眠眼睁睁看着玄极把她的小青蛙钱包收了起来,站起来走向她,将那把之前随手搁放在地上的剑拿起来,还相当可恨地在手上抛了抛,挽了个剑花。
剑锋在空气中发出破风之音,听在花眠的耳朵里,就像是那个刻薄鬼无归嘎嘎闹着嘲笑她的声音。
花眠:“……”
嫩白的指尖一指男人手中的剑:“你的剑在嘲笑我。”
玄极头也不抬:“剑不会说话,你别冤枉它。”
花眠:“……”
他会啊!
还很刻薄!
你还帮他说话!
超气。
……
大剑的事儿解决之后,花眠也不用再为了修复被快递寄糊的剑通宵了。
带着玄极跳下道具车,拉上门,这一天的工作就快要收工——
此时是十一月初,距离玄极离开大约还有一周。
这一晚难得没有乌云遮月,月色见好……花眠没有急着回酒店休息,而是鬼使神差一般,不顾身后还有个人一步一随地跟着,突然有了散步的兴趣,绕着整个影视基地散步走了好大一圈。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严格上来说算是第二次遇险的地方,那片废弃的工地,黑夜月光之中绿灿灿的黑幽幽的,北风吹来,空气之中都是腐朽的气息……
花眠来到那一次出事地点,巨大的石砖自然已经被挪走了,只是坏掉的吊车、断裂的钢丝还在那略微吓人地迎风摇晃——花眠站在那吊车之下,抬起头看着随风摇摆的钢丝:“那天的事,好像还是昨天的事,历历在目……你从天而降在我的面前,我晕过去之前,看见的最后一幕也是你。”
她声音很轻,几乎要被吹散在空气之中,站在她身后,玄极束手而立,并不知该如何搭话……只是手似有似无搭在无归剑鞘上,仿佛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显然他也对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心有余悸。
花眠余光瞥见这幕,低下头轻笑了声,似乎散步散够了,脚下一转,沉默往回去的路走——
这些天。
她来过这片废弃的工地。
也天天搭乘电梯上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