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1 / 2)

萧连山走过去,学着叶轻语的样子给虚静子稽礼。

“道长,我们也是要上山参加比试的,你都给了她令牌,不如再行个方便,把令牌也给我们吧,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再不过去怕是要等明天了。”

“忠勇无匹,仁义两全,心无伎俩光明坦荡,居士也是后福载德之人,居士一生戎马沙场扬威所向披靡。”

萧连山看虚静子对着他在说话,迟疑了半天,先是回头看看我们,再转过身去,指着自己茫然的问。

“道长你刚才是在说我?”

“居士行伍之人,辅佐君王一生重杀戮,前世如此,今世亦是如此,居士身上煞气无匹,神鬼难阻,好在居士正气凛然虽屠戮四方,但无分毫邪念。”虚静子点点头心平气和的看着萧连山说。

萧连山越听越诧异,挠着头大为不解的憨笑。

“道长前面说那句是夸我,可后面说我重杀戮,屠戮四方,那不对啊,我就打仗那会杀过敌人,我不喜欢打仗,那不是没办法嘛,谁喜欢枪林弹雨的啊。”

“居士说的是过去发生的事,可贫道断的是居士前世和将来的事,不过居士不用担心,你虽煞气无匹,但心无邪念又后幅载德,将来福禄不亏一生享平。”虚静子不慌不忙的回答。

“那……道长,你给他们都算了将来,你给我也看看,我将来是啥?”

虚静子转身持笔沾墨,起笔行书一气呵成,拿宣纸于手递到萧连山面前。

地煞。

萧连山不太明白的回头看我们,我心中若有所思的默认,既然萧连山被我拜将统领阴兵,他身上煞气重是很正常的事,因为他有三不杀所以这些煞气聚集在他身上非但没事,反而让他神鬼难欺,至于前世……

我现在没打算告诉他,或许有些事他不知道会更好。

萧连山见我很从容无所谓的点头,他即便是不相信虚静子,但绝对会相信我,转头憨笑的说。

“道长,你都说了我是好人,呵呵,那你把过山令牌给我们吧。”

“居士是不是好人,贫道并不关心,十世善人也好,十恶不赦的凶徒也罢,到了这里在贫道眼中只有可以过锁天链和不可以过的两种人。”虚静子仰头再喝一口酒平淡的回答。

我也猜到虚静子不会轻轻松松的放我们过去,慢慢走向前面无表情的问。

“石碑已碎,我们不可能再帮你转动石碑,道长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虚静子好像没有听到我的问话,摇晃着手中的酒壶,已经没有了声响,他一身酒气的抬头看我。

“贫道之前就贪杯好书法这两件事,既然石碑碎了,想必贫道心愿难成亦是天意,不巧的是,贫道这壶酒也喝完了……居士如果能给贫道三壶美酒佳酿,贫道定当将过山令牌拱手相让。”

“你现在要喝酒?”顾安琪看看天色很为难的说。“这里离山下至少半天路程,来回也要一天,何况马上天黑,上哪儿去给你买酒啊?”

“算了,多说无益,我跑的快,不就三壶酒嘛。”萧连山走过来一本正经的对我们说。“你们在这儿先等着,我下山去给道长买。”

萧连山刚想走被我拉了回来,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虚静子,淡淡的问。

“道长闲云野鹤超凡脱俗之人,既然是道长能看上眼的美酒佳酿,恐怕不会是山下那些凡夫俗子喝的,不知道什么样的酒才能入道长法眼?”

“居士言重,贫道好酒贪杯向来来者不拒,美酒也好浊酒也罢,只要能解酒隐就成,可是现在下山去买一来一回,贫道怕是酒瘾难忍,倒是知道一处地方,有陈年佳酿,各位居士如若取来予我,贫道今晚醉卧天师亭,过山令牌定双手奉上。”

“不知道长所说陈年佳酿在何处?”我淡淡的问。

虚静子在凉亭之中抬头,顺手一指,我们向他所指方向看去,虚静子指着的地方正是我们上到山顶时看见的那颗参天大树,而虚静子的指头指着上面那三个赤铁葫芦。

“这……这里面有酒?”萧连山茫然的问。

☆、第八十七章破三才阵

“非但有,而且是陈年佳酿,正一真人张道陵羽化成仙之前曾在在龙虎山炼丹,丹成而龙虎现,山因得名,正一真人炼丹之际,随即酿造三壶美酒,装于这赤铁葫芦之中。”虚静子不慌不忙的说。

“酿酒又不喝,为什么会一直流在这里”萧连山问。

虚静子看了看我们,心平气和的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特选此地为龙虎山灵气蕴集最多之地,以铁链绑缚于大树之上,借天地五行和龙虎山风气所藏,正一真人本是打算丹成之日,以此酒相服用,可事与愿违丹成酒未佳,天师整日在其等候,这天师亭亦是由此而来,直到天师羽化成仙,也能未尝如愿,从此留下这三壶堪称琼池之液美酒于此。”

“就这三个铁葫芦里面有酒。”萧连山一脸轻松的笑着说。“道长你早说啊,那就方便了,我帮你把这铁葫芦给砸开,把酒给你取出来不就完事了,这比我下山给你买方便多。”

萧连山刚想动手,就被越千玲喊出,很不服气的走到前面,在虚静子开口前抢着说。

“道长,你就别给我算了,每个和你说过话的人,你都给算过,为什么单单不给他算?”

越千玲指着我很不满意的看着虚静子,不依不饶很固执的样子。

我没想到都这个时候越千玲还要替我争这个,事实上我自己是什么样的比谁都清楚,不用虚静子说也一样,可越千玲非认这个理不可。

虚静子的目光从参天大树上的赤铁葫芦移到我身上,手里拿起笔,沾墨的时间远比之前要长,默不作声的站了半天才抬头说。

“不是贫道不给这位居士算,贫道道行浅薄,只能看人世种种,而这位居士是天命所归,命由天定又不在天,实在匪夷所思,居士的命从头至尾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切尽在居士之手,何算只有。”

“这么说你就是算不出来他的命。”越千玲很不满意的问。

“居士是杀伐四方满手血腥之人,暴戾无常残暴不仁之主,居士亦正以邪全在自己一念之间,贫道自问奇门之术堪称精通,可也难断居士之命,如果非要让贫道断。”虚静子犹豫不决终于在深吸一口气后,落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字。“居士或许离不开这个字。”

魔!

虚静子给我看的宣纸上单单写了这一个字。

越千玲的脸色有些变,我注意到连旁边的闻卓也有些慌乱,我面无表情的接过虚静子手中的宣纸,看了半天后意味深长的反问。

“道长是认为我现在就是魔?”

“如若心魔难平,魔障难除,居士早晚再堕入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