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雁回,我警告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危言耸听,你在警局门口恐吓警官,你知不知是什么罪?”方亚楠扔掉手里的红线冷冷的说。
“你这个女人怎么不识好歹,我哥是一片好心,想救你的命,我们大男人,恐吓你一个女人干什么?”萧连山看不过去瞪着眼大声说。
“先管好你们自己,不要以为这事就完了,我见过嚣张跋扈的人,没见过像你们两个这样如此顽劣的,告诉你们,我早晚有一天会亲手抓你们!”方亚楠义正言辞的说。
“方警官,就当我们威胁你也好,恐吓你也好,你就算是为自己想想,今天就别回家了,留在警局这样对你安全。”我已经想不出可以再说什么。
“秦雁回!”方亚楠往前走一步,直盯着我说。“你太狂妄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警局!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我看你是真活够了。”
“哥,别给她说了,走吧,该说的都说了,她自己不听,是死是活也不关我们的事。”萧连山拉着我说。
“方警官,你冷静点,请听我解释,我的意……。”
“你跟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需要的是对法律解释。”方亚楠打断我的话一脸严肃的说。“我是堂堂人民警察,从加入警队第一天开始,就知道工作的危险性,所以我从来不怕任何威胁和恐吓,因为我走的是正道,邪不胜正,我心里坦荡荡,什么都不怕。”
萧连山从地上捡起红绳,放在手里,很认真的说。
“你不怕,你知道这红线是什么吗?这是尸水变化出来的,你每天头上都有红线,就是说你每天都顶着尸水到处走!”
“荒唐,你们靠这些在越雷霆面前招摇撞骗,他能信你们,不代表我也会相信,一根红线可能是我同事和我开玩笑,你能说成是尸水,我除了说你想象力丰富外,你们两个同时又多了一条罪名,宣传封建迷信!”
“哥,这女的脑子咋就不开窍呢,你……你变给她看!”萧连山气的直跺脚。
我看看萧连山手里的红线,知道方亚楠已经先入为主,我不管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跳梁小丑,叹了口气。
“我要检举揭发越雷霆!”
“哥?!”
“你说什么?”方亚楠两眼放光很兴奋的问。
“你不是想知道关于越雷霆的事嘛,我说,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我抬着头淡淡的笑着说。
“好!只要你们坦白从宽,就算是戴罪立功,根据你们的表现,警方会给予人身保护,只要你们愿意站出来指证越雷霆,你们曾经所犯的事都可以酌情减免。”方亚楠虽然口里依旧严肃,但看得出她现在很兴奋。“我立刻给你们安排警员做笔录。”
“不!不要其他警察,这么大的事,我们只和你一个人说!”我看了看萧连山转头对她认真的说。
萧连山忽然心领神会,我之前说过,只要今晚方亚楠留在警局,就能暂时保她这个月平安,用什么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方亚楠不走就行。
“对啊,给其他人说我和我哥心里没底,就和你一个人说。”
方亚楠按照我的要求,把我们带的审讯室,我不进去,非要自己选一间,方亚楠隐忍的答应,让我自己挑,选了一间门口像东的审讯室,我满意的点点头。
刚坐下我就要喝水,方亚楠咬了咬牙没办法递过去一杯水,我走到门口倒在沿门缝倒掉,然后把方亚楠刚才拿下来的红线放在门外,这才坐了回去。
“哥,你这是做什么?”萧连山小声的问。
“这房间向东,在离位,离位属火,警局阳气旺也属火,而方亚楠面相属火,刚好是六合次火局,火上加火本来是火煞,别人受不起,但方亚楠邪魅入体,阴气极盛,三火相交便是三昧真火,刚好可以克制她的阴气,门口倒水,水是百态之首,能溶化万物,也能阻万物,红线是尸水幻化,进不了这房间。”我在他耳边说。
方亚楠也不理会我们交头接耳,翻看记录本严肃的说。
“开始吧,一件一件的说,要详细,把你们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
天微微发亮的时候,我长松了一口气,和萧连山坐了一夜腰酸背痛的,绞尽脑汁去想所有知道的事,几乎算是知无不言了。
方亚楠的记录本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几大篇,越写越烦躁,直到看见我脸上得意的笑容忽然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从我们两人口里说出来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越雷霆大寿摆了多少桌,越雷霆的别墅有多大,越雷霆的车为什么被砸诸如此类没有一件有价值。
方亚楠想要发作,却发现所有的程序都没有错,我和萧连山很配合,只不过我们选择性的说着方亚楠并不感兴趣的事。
“方警官,我们可不可以走了?”我笑眯眯的看着她。
方亚楠重重合上记录本,指着审讯室的门口,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马上给我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
☆、第三十九章 主颠乾坤在八月
越千玲看见我和萧连山回来,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满脸的倦态,看样子一晚上没睡,走到面前掰着我的脸左右看了看,满意的笑着。
“连山,姓方的动手打他吧?”
“没有,我一直在旁边站着,按你交代的,她敢动手,我就抽她!”萧连山冲去厨房找吃的。
“算姓方的有眼色,我的人也敢打。”越千玲笑嘻嘻的躺到沙发上。
我愣了一下,瞟着越千玲诧异的问。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
“哥,千玲说了,你一个男人,不能随随便便让女人打你,如果姓方的不识抬举,再动手动脚,我就……我就……。”萧连山扬着手后面一句话说不出来。
“哟,瞧你现在长进的,都敢打女人了,本事越来越大了。”我白了他一眼摇着头叹息的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再跟着她学,早晚你连我也一起打。”
“呵呵,哥,咋可能,千玲说了,只要我保护好你,想吃啥都给我做。”萧连山满嘴的蛋卷,一脸傻笑的说。
“拿人手短吃人口短……这话难道你没听过。”我喝了一口水苦笑着说。
“总之一句话,除了我之外,不允许有第二个女人打你!”越千玲得意洋洋的仰着头说。
“为什么啊?!”我差点被水呛着,一脸的委屈。“都是爹妈生的,我凭什么让你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