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跑?”秋生越是往人多的地方跑,身上药粉的味道就越集中,金蝉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粘得也是更紧。
宿楼手上的蝉笼微微颤动,发出清脆的铃铛声,指引着宿楼往街上一个雕梁画栋的高大建筑走去。
秋生慌不择路,也没看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就被人给拉了进来。
“哟~这是哪家俊俏的小公子呀。”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扭着她的水桶腰,用过香的帕子掩着脸挽上秋生的胳膊。
老鸨打眼色给旁边的姑娘,顿时就有两三人凑了上来,把秋生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可是看见了,虽然这小公子穿得不怎么样,可仔细瞧这脸皮,这小手,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像是山野间出来的村夫。再看他路过销金窟时慌张的模样,指不定是碰上了什么仇家的追赶。
若是能在这里救他一命,不管他是谁家的公子,这人情也都算是欠下了。
“一间上房。”秋生完全无视在他眼前晃悠的几团白花花,十分淡定地要了一间房,打算先躲一躲然后再溜。
“公子~”老鸨的声音酥麻入骨,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就在她即将要摸上秋生挺翘的屁股时,一颗碎银子突然打上了她的手腕,疼得她一下就把手松开了。
“格老子的,哪个不长眼的瓜批,敢在老娘的眼皮子底下放肆!”
老鸨的嗓门很大又很雄浑,就算是在楼上也听得很清楚。刚刚还醉倒在美人乡里的楂楠听到楼下的动静,迅速穿好衣服打算下楼去看。
“先生!”身后被落下的美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趴在地上一脸悲戚地伸着手挽留楂楠:“先生,别离开我。”
“……你正常一点,我怕。”
“哦。”刚刚还要死要活的美人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坐在凳子上一副大爷样:“快去快回。”
“怎么了怎么了!”楂楠此时拿出了气势。这是她的地盘,居然还敢有人来挑衅,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右护法,好久不见。”只见一脸阴森的宿楼拿着扇子从老鸨身后走出,宛如修罗降世。
“大爷!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只见楂楠一个飞扑就从二楼跳了下来,双膝跪地滑到了宿楼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大爷啊,你把我扔在外面这么久,我穷得只剩底裤了啊!”
楂楠:不好意思,人在登临,p到失联。
“这不是楂女侠吗。”秋生想起了自己的人设,扭扭捏捏地从老鸨身边走出来,表面上是要跟楂楠亲近,实则是想要近距离欣赏楂楠现在的样子。
“嚇!你怎么在这里!”楂楠心虚地绕着宿楼的小腿溜了一圈,藏在宿楼身后看着秋生。
她玩得太嗨了,以至于忘记了他的存在。等第二天再醒过来去找人的时候,发现他早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宿楼一看秋生那一脸“春心萌动”的样子就来气。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在想着旧情人,好一个“情比金坚”。
倒霉的楂楠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之间被秋生好好坑了一把,导致宿楼对她的怒火越来越旺。
“你的头发?”
“不是你亲自为我剪下的吗。”秋生含笑带怯地瞟了一眼楂楠,而后又低下头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一看向楂楠,或者跟楂楠有任何的言语交流,在一旁的瘟神左护法的脸就会黑上一层。
莫非……这左护法竟然想要脚踏两条船!
秋生痛心无比。虽然这个左护法不像是个好人,但他跟皮休也算是抛开了世俗的眼光,可没想到他居然吃着碗里的皮休,还看着锅里的楂楠!
这可有趣了。秋生嘿嘿一笑,眼珠叽里咕噜地转了一圈,就想到了一出好戏。
“你可别污蔑我啊!”楂楠不知道秋生又要搞什么鬼,可是当她抬起头,余光瞟到楼上的时候,发现美人早已经出了房间,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上,懒洋洋地看着下面。
完蛋了。这三个大字此刻正在楂楠的脑海里无限循环。
“这位小哥看着面生。”美人朱唇轻启,从二楼飘然而下,衣袂翩翩,携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突然,美人身形一转,最外层的纱袍也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了几分,露出了白皙诱人的香肩。
楂楠看着她的动作,此时也顾不得教主的威严,连忙拽着自己的衣服踩着楼下的桌子踏到空中,想要搂住美人。
“嗷!”没想到美人玉手纤纤,一掌下去,竟然是把楂楠直接拍飞出了销金窟。
哦对了,忘记说了,这栋楼,名字就叫“销金窟”,十分的言简意赅,形象生动。
“楼主。”宿楼看着眼前慵懒的女人,点头示意。
“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美人打了个哈欠,就要往地上倒。
啊——打楂楠那一掌耗她太多力气了,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