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源有些意外,他和程安霓结婚十多年,除了最开始的几个月,他略略伪装了一下自己。随后的日子里,他便露出了真面目。
而程安霓也似是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和身份,对陆清源也没了什么初恋真爱的底气,反倒像个合格的佣人一样,尽心尽力的服侍他,以及他的一双儿女。
像眼前这样,揪着他的衣襟大声质问的情况,绝对是头一次。
“之前就有人跟我说,说我跟你的秘书如何如何,说你每次带出去参加宴会的女人都不一样,还说你包养了不止一个女人,我都不信,因为你是我的初恋,当年更是疯狂的追求我,我们才是真正的爱情。”
安妮一边哭,一边讲这些清晰的说出来。
她的哭喊里满是悲愤与绝望,“这些年,你三不五时的要加班,一个月也回不了几次家,我信了你的话,当你真的在工作,所以从未拖过你的后腿,更是把枫晚、枫泽当成我的亲生儿女般照顾。”
“哦不,我对枫晚比对我的亲生女儿还要好。为了枫晚,我无数次的委屈自己的女儿,更是为了给枫晚捐骨髓,硬生生逼走了她。”
“陆清源,我这般掏心掏肺的对你?那就这么回报我?”
“哈?加班?!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所谓的加班?你这边跟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厮混,却让我留在家里当牛做马?”
“陆清源,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伺候你和你孩子的保姆,还是家政管家?”
“我还不如人家保姆、管家哪,至少人家为你工作十多年,还能拿到工资和奖金,而我呢,除了空有一个陆太太的名分,又得到了什么?年华空耗,与女儿离心,哈哈,陆清源,你不愧是最合格的商人啊。”
安妮仿佛受刺激太过,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
她又哭又笑,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将陆清源的某些算计都说了出来。
这下子,众人看向陆清源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古怪。
那些富太太和记者们更是有些恍然,哦,难怪陆总明明再婚了、却不带妻子出门交际啊,原来他起初就没把这位“陆太太”当成妻子,而是用一个陆太太的空名将人套牢,好让人家给家里当保姆。
也是,这年头好的保姆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很多时候,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保姆,还有可能因为借钱不给而放火烧了主家呢。
还是人家陆总精明,不费什么钱财,却弄来这么一个尽心尽力的保姆,既能给他管家、看孩子,还能偶尔暖个床。
最关键的是,这人老实啊,若不是亲眼撞破,根本不会管陆总的风流烂事。
“程安霓,你都胡说些什么?”
陆清源当然没有错过众人脸上的恍然和明晃晃的“钦佩”,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去考虑“程安霓”为何会变得如此口齿伶俐和态度强硬了,而是急于安抚安妮,试图将这件事的影响降低到最低。
“我胡说?难道这些不是你做的?你若真心把我当成妻子,又岂会这般对我?”
安妮一边说着,一边用神识对挂在她颈间的平安扣说道:程安霓,你听到了吗?陆清源并没有否认“保姆”一说,这就表明,打从一开始,他就把你当成平等的妻子,而只是一个懂得安分守己的佣人!
原主:……
她又不是真的傻子,和陆清源结婚十多年,人家又懒得伪装了,她当然察觉到了。
但,就算是保姆,可她名义上还是陆太太,陆家也从未亏待过她。
每年几十万块钱的私房,以及各种名牌,绝对是她这个小市民从未有过的享受。
至于陆清源出轨,哪个有钱男人不偷腥?
远的不说,就比如隔壁的钱总,他还是靠着钱太太才有了现在的生活,结果呢,还不照样养情人、包小三?!
原主没说话,但她的意思,安妮已经感受到了。
得,看来用陆清源出轨,以及揭破原主所谓的“真爱”真相,并不能真正刺激原主,并让她感到后悔啊。
没关系,她还有第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