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茹唬了一跳,挪着桌椅靠近墙角,这蛇精病又发癫了,发现自己还是安全的,立马松了口气,顺势翻了个白眼:“瞧你这出息,白白做了你那么些年的磨刀石,误了我名声。”
嚯!
这姑奶奶真是太嚣张了,宋文青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只是她这人不好开口,一开口就容易坏事,最终还是没忍住:“静茹茶水味道咋样?”
厉害了我的茶姑娘,这时候应该问这种问题么。
“还不错,是姨母送来的碧螺春。”张静茹微微诧异,但是却平和的回答道。
“好就行,想要醉佳人吗?”宋文青点头,陈潇母亲那里自然都是好东西,不过还是诱惑性的拿出美酒诱惑,相较于他们这群喜欢茶的,张静茹更喜欢美酒。
“恩~是差不多时候了,记得带一壶给我。”张静茹有些恍惚,醉佳人是她取的名字,她和宋文青一起埋在桂花树下的两坛酒,还是宋文青父亲宋长生手把手教的,和宋文青相处的时候,才是最自在的时候,之后不敢接近宋府,其实就是怕徐松白注意到宋文青,当时宋文青父亲病的越来越重,宋家经不起打击,她怕徐松白不顾一切的想要优先得到宋家。
“你的罪行不足以关几年,以后出来还是一条好汉。”金锦瑟嘴上虽然不饶人,忽如其来一说,却也想要给张静茹一些鼓励。
“我可是杀人犯,金锦瑟你真是越发天真的可爱了。”张静茹叹了口起,望向金锦瑟这个多次给她难堪的小恶魔,眼神像小媳妇一样幽怨,她很少会吃亏,也就这金锦瑟每次忽然跳出来刺她两句,然后就消失了好一阵子,有时候挺羡慕这样风一般的女子,来去自由,不受束缚。
金锦瑟呼吸了下,惊讶道:“人不是自杀的么?”
萧文然表情微微一变,忽然想起徐家人:“你杀了徐家人?”
“我还不至于这么凶残,也就灭了徐松白那一系。”张静茹发现萧文然问话,忽然就笑的意味深长。
屋内一片死寂。
一系有多少人,其实不用细算都知道不会少,这是要徐松白断子绝孙的节奏,这得多大的恨意啊!
许是外面正好有颗树木,小小的通风窗口上投进了些许碧光,微风吹起树叶了飒飒作响,似有飘落,被透析的阳光透析到张静茹精致可爱的脸上,眉梢上扬,眼眸中聚集了粲然亮光,好似这好几条人命都只是嘴中漫不经心的数字。
宋文青看向有些陌生的张静茹,这人到底是不在乎,还是心思灵转乾坤,一切都解决之后的解脱。
没人会正义凛然的跳出来,为这群恶有恶报的人辩驳,残忍是什么很难定义,有时候就是一个谎话都能够伤透人心,但是萧文然却感受到了张静茹眼里的暗沉,和她得知蓝元儿遭遇非人待遇时的戾气一般,这也是最后的导火索,真正把冷静淡漠的张静茹逼迫到忍耐极限的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