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狸看了夜洛一眼,不明白他的话,不过转念一想,恍然大悟,急忙转身就跑,跑了一步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夜洛一眼:“魔王陛下,您刻不要冲动啊!小心伤到小师妹,他们一定有什么目的,不会轻易伤害小师妹的!”
夜洛没有回头,只是安静的看着悬浮在半空中颤抖的火焰里的景象,没有感觉到雾狸离去的脚步声, 最终点了点头。
他千年都等了,又怎么会沉不住这一刻的气,只是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蜷了起来,他不会放过威胁过他和苏桃的人!
一路蜿蜒向前,苏桃的体力渐渐不支,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常,好在终于在一个小木屋外停下来。
五长老回头看了苏桃一眼,眼里透着一点儿疑惑,按理说圣女的身体不应该如此虚弱啊!
小木屋的房门一打开,五长老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形叹了口气,然后侧过身示意苏桃进去:“圣女,老夫找您来其实也只是想让您劝劝圣皇,他这样子,让我们实在是忧心啊!”
苏桃一听,往前小心走了一步,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想反抗也是不可能的,只是走到门口看了里面一眼,她愣住了。
白子墨怎么会变成这样了?苏桃下意识的又往前走了一步:“子墨?”她叫了一声,可是坐在里面的白子墨却没有一点儿动静。
苏桃猛地转头看着五长老,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屋子里白子墨浑身消瘦的几乎只剩下皮了,整个人半坐在正中央,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的地下,那样子就好像已经死了。
五长老听见苏桃质问他,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走进去,小心的想要把白子墨扶起来,可是双手才碰到白子墨,他就用力把五长老推开了,依旧固执的坐在原地。
五长老也跌坐在地上,一开口带了一点儿哭腔:圣女,您瞧瞧,圣皇居然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老夫不忍心啊!老夫怎么能对您没有一点儿责怪之心。”
苏桃看着白子墨这样,终于明白为什么五长老对他冷嘲热讽的了, 她心里也极其的难受,白子墨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一直温温如玉,浑身透着一股仙气,心中这个形如枯槁的人,到底是谁?
“子墨?”苏桃又试着唤了一声,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半蹲在白子墨面前。
白子墨这才缓慢的抬起头,看着苏桃,一双毫无焦距的双眼盯着苏桃,盯了许久才缓缓的有了焦距,他费力的张开口:“挽歌……”
两个字沙哑难听,就好像许久未开过口了一般,苏桃一听,顿时忍不住流下眼泪,她伸出手猛地给了白子墨一个耳光:“你这是干什么?这副样子要给谁看?你可是仙界的王啊!”
白子墨一听,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疼痛的脸,然后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胸腔剧烈的起伏,因为动作太大,枯槁的身体仿佛承受不住一般,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没有你,我这个圣皇有什么意思?”白子墨反问道,然后执着的看着苏桃,“我知道我之前利用过你,可是挽歌,那时因为我的记忆被封印了,我以为你与我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你知道我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心有多痛!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恨不得!”
苏桃被白子墨一吼,难过的转过头,她知道白子墨是有苦衷的,可是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他在意的只是挽歌的那段记忆,不是她这个人。
不像夜洛,无论他记不记得,无论她变成谁,他都会爱上她,不会利用她,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差距。
“子墨,别做让我瞧不起你的事儿。”苏桃说着起身,完后退了一步,如果不能给他结果,那就连希望都不要给他好了。
白子墨仰着头看着苏桃,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停止的这一刻,他猛地呕出一口血来,鲜血溅在苏桃雪白的衣角上,她惊呼一声,想要去扶白子墨,五长老却快她一步,把白子墨扶了起来,放到一旁的床上。
这回再看白子墨,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苏桃没想到白子墨居然会病的这么严重,有些无措的看着五长老:“五长老,他这是怎么了?”
“圣皇太过于伤心,回来又没有好好调养,如今已经伤及心脉,恐怕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