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至少有一点,糖莲子还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舞花娘很在意南宫锦,无论他怎样发疯撕喊,舞花娘都一脸温柔的抱着他,任凭他在自己身上抓挠踢打。
莫销魂喝了药,刚下床起身,便觉眼前一阵眩晕,两只胳膊一阵刺痛麻木。
“怎么了?你还是躺下再休息一下吧” 糖莲子目光也跟着一紧,想要扶着他重新躺倒床上,他却摇摇头,轻轻拉住她的手,
“我躺的太久,眼前发昏……你扶着我出去看看吧……”
“哦,好”糖莲子点了点头,扶着他慢慢走了出去。
此刻正是晌午,村子里一片宁静安逸,偶尔有几只母鸡悠闲悠闲的在他们面前咯咯咯的走过去,身后跟着几只刚断了奶的小黄狗,远处山林里一片幽绿,鸟鸣时而断断续续传来,清脆悦耳。
倒确是个适合藏身的地方,那些人想要找来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吧,莫销魂眯着眸子暗想。
一晃,十日就这么淡若流水的过去了,
莫销魂的身子似乎也再无异样,那病因也无迹可巡,莫销魂让糖莲子不要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每日仍如在那个‘清烟村’时,白日与村民们上山打猎,有他去的时候,那些村民定不会空手而归,不是猎到一只野猪,便是猎到几只山鸡野兔,总能一饱口福。
一切看上去还和以前一样,但是却又有些不一样了,莫销魂的眸底又飘上那层暗影似的黑云,飘飘渺渺,幽魅不清,含着阴沉抑郁,还有隐隐的不安之色,但是每当看到糖莲子时,那层暗影似的黑云又急忙遁逃而去,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有手臂上的刺痛感,一日,痛过一日。似有什么东西,要穿破皮肉钻出来!
深夜,落满枯叶的林子里,一个幽蓝色的身影躺在厚厚的草垛上痛苦的翻滚着,他脸色白中透着青,牙关紧紧咬着,薄唇被咬出深深浅浅的血印,低低呻吟着,额头上冷汗淋漓而下。
他似是痛极了似的不停在草垛里的打着滚,身上和发上沾满了草穗,看上去甚是狼狈,那动静惊起了草垛附近的几只黑色乌鸦,不满的呀呀叫着,扑棱起乌黑色的羽翼,飞在远一点的枝头上阴沉沉瞪视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喘停止了滚动,伏在草垛上脸色苍白的急促喘息着,汗水早已浸透全身,寒凉的夜风一吹,浑身不由一阵冰寒之意。
他眉头紧蹙的掀开右臂的衣袖,那撕裂般的痛楚不停歇的从手臂上传来,被汗水浸湿的布料被缓缓掀开,他朝着那传来剧痛的地方看过去,脸色蓦的更加苍白,但见一大片黑红色宛若蛇鳞的鳞甲从他皮肉下钻了出来,一片一片的覆盖在他的手臂上,在月色下闪烁着冰冷妖异的波光!!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东西!!!?” 他目色赤红的又去掀开另一只手臂,那一只手臂同样也有几片鳞甲从皮肉里长出来,那带着浓浓妖气的鳞甲在寒风中闪烁着冰冷妖异的波光,幽幽烁烁,甚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