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溟鲛打断她,冷冷斥道,“你还不向大师姐道歉!”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连你也不相信我?” 漫相思气急败坏的紧紧咬着唇,一双空灵似蝶的眸子倔强而执拗。
“师叔,这丫头太不服管教了!实在不配留在昆仑山!她留着这里日后还不定闯出什么大祸来!”梦子旭斜瞟了一眼漫相思,义正言辞似的插口道。
“道歉!”溟鲛不理会梦子旭,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雪色的眸子渐渐冰寒,风雪萦绕。
“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随便你们怎么说,我死都不会跟她道歉!”漫相思红着眼睛喊完。忍着眼泪一把推开挡路的那个女弟子,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紫雾观。
“师叔,你看她简直是冥顽不灵,咱们这就去把这件事禀告掌门!”
“何时需要你教我做事了?”溟鲛冷傲霜寒的眸子淡淡扫向她,虽然只是淡淡一眼,但梦子旭却浑身一颤,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让她如堕冰窖,浑身上下一片冰凉。她战战兢兢的垂下眸子,低声道,:“子旭不敢……”
“那打碎的梦魂灯在哪?”
“在这里……”梦子旭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那一片残渣。
溟鲛看了一眼那晶莹残片,手掌闪过一片冰茫,刹那间那一堆残片一片片缓缓凝聚起来,顷刻间变又恢复成一盏玲珑剔透的梦魂灯在半空中缓缓转动。
“残灯在哪?” 溟鲛淡淡收回手,一身雪白色的白袍在风雪中随风摆动,毫无瑕疵的面容如雪冰凉,不怒而威。
梦子旭目色闪了闪,她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明白了过来,虽然心中仍是不甘,却只得低下头小声道,:“是弟子眼花,并无人打破梦魂灯,一切都是误会,有劳师叔费心了”
溟鲛没再说话,只雪白衣袖冷冷一拂,扫下几片飞雪,转眼消失在了‘紫雾观’中。
漫相思从‘紫雾观’跑出来,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清堤雪芦,这里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禁地,却依然清冷萧瑟,她走到木樨雪小屋前,轻扣了两声房门,没有人应,她又唤了他两声。依然没有人应。她目光怅然的垂下头,突然觉得他们二人之间虽然只隔着一个薄薄的门板,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那么遥远。
她走下台阶,走到湖边,坐在湖边发来了一夜呆,也吹了一夜冷风,然后,她第二天便受了风寒发起高烧来。
她发了烧自然没有办法再打扫‘紫雾’观,好在阜玉真人也并不是苛刻之人,便准她在房中休息几日。
她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三天,到第四天才好了起来,清晨起来,她梳洗完毕,出门刚走到‘紫雾观’门口,便看见梦子旭也带着几个女弟子在周围巡视,那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活像个巡视地盘的小母鸡。
漫相思不想理会她,转过身准备绕路走,不想却被梦子旭高声叫住,:“哎呦,这不是咱们的相思小师妹么,你这是要去哪啊,紫雾观不是在这边么?”
“我落了东西要回去拿” 漫相思头也不回冷着小脸道。
“你这是要去拿东西,还是借故偷懒啊?”梦子旭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目光泛起一阵嫉色,阴阳怪气的笑道:“这有溟鲛师叔撑腰就是不一样啊,私放罪徒不必被赶下山,打碎东西不用罚,装病也不用罚,就连偷懒也可以这么明目张胆,你们呀……都该跟相思学着点,说不定溟鲛师叔也会这么疼爱你们的~”
“你胡说什么?!”漫相思气的转过身去,神情气的就快要喷出火来。
“我说的不是么,看不出来你武功如此不济,魅惑男人的招数却是有一套,之前一直跟在木师叔后面跑,木师叔不理你了,你又跑去缠溟鲛师叔……我们昆仑女弟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就是的!也不知道你给溟鲛师叔灌了什么迷汤,三大长老和木师叔都要将你赶下山去,…若不是溟鲛师叔执意维护你,还代你受罚,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留在昆仑山么?!”
“你说溟鲛师叔他……替我受罚?不、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樨雪师叔也绝不会同意赶我下山,我不会相信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