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你们寻觅许久的囚牛琴” 瓷千岁懒洋洋的俯下身子,盯着筮坞戌的眼睛,噙着模糊不清的笑一字一顿道。
筮坞戌知道瓷千岁并未与他玩笑,是了,他早该想到的,明明感应得到囚牛琴就在瓷都,为何他却迟迟找不出来,他也该想到普通的妖纵然法力再强也无法幻化出灵力如此强大的瓷都,而且还维持了数千年,这也解释了瓷都为何会有天罚,逆天而行,怎能不罚。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为何?
“为什么告诉我真相?”
“九星聚,妖邪出,太白入月,灭世降,群虎噬龙,天下大乱,我知道这是我的宿命,可是我不甘心,我躲在瓷都数千年以为可以逃得过,却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这是天意……而且,我也突然间不想逃了”
筮坞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便听他低着头继续道,:“而且当初你我立下约定,你帮我修补天裂,我便将囚牛琴交于你,没想到你真的逆天而行耗损修为用阵法救我瓷都百姓,而且你还救了我的命,我若再这般骗你,良心委实难安,就当我顺便还你这个人情吧”
翌日,午时
糖莲子站在朱门外,又有些焦急起来,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躲在屋子里也不知说什么半天也不出来,而且还不让她进去,真是气人。
阳光越来越刺眼了,炙热的阳光将她的小脸烤的红扑扑的,她抬起翠色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含住,环顾四周,刚想跟身后的一个婢女讨些水喝,却发现那婢女正低头偷偷啜泣。
“你怎么了?”糖莲子奇怪的看着她,那婢女不答,只是啼哭的更大声了些,她下意识的看了其他人一眼,才发现那些立在身后的侍卫和婢女们一个个表情都凄凄然的,面如死灰。
“你们这是怎么了?”糖莲子不解的大声问众人,阳光更次刺目了,午时已到。
一阵狂风不知从何处席卷而来,卷起如白烟似的雾气在四周飘荡,那雾气似从屋内飘荡而出,层层叠叠宛若纱幔覆盖,那白雾越聚越多,越聚越厚,泛着阵阵冷意,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紧闭的门扉被猛然吹开,一片金光从屋内散发出来,在那一片比阳光还刺眼的金光之中,糖莲子便见一身白衣耀眼的瓷千岁静静立在金光之中,白衣翩翩飞扬,如雪如霜,然后他的身子在金光中如碎裂的瓷片一般一点点剥离碎裂下来,一片片如粉末般飞舞在半空中,又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瓷千岁!”她惊惧的大叫一声,想冲上去但是双脚却似被什么东西紧紧锁在原地,动弹不得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腿,他的身子,他的胳膊,他的脸,一片片1瓷碎的粉末消散在金光之中。
“瓷千岁!”她焦急的大声叫着,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恐惧的颤抖,不详的预感欲盖弥彰的涌上心头。
门轰的一声又紧紧闭上了,狂风也骤然停歇,一切又都平静下来,却安静的格外可怕。糖莲子只觉的呼吸也随着紧闭的屋门狠狠一窒,她想跑上去撞开那扇门,但不知为何,又很怕区推开那扇门。
恰在此时,门被轻轻打开了,筮坞戌抱着一把琴与一个陌生的黑发金衣少年走了出来,那少年看上去很年轻,但是目光很沉稳,他手里拿着一把象征王者身份的金丝玉羽箭,她认出来,那是瓷千岁的羽箭。
那些侍卫婢女见了这少年,纷纷面色悲痛的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叩见新王,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糖莲子似是没听到他们在喊什么,只是跑到筮坞戌面前,一脸焦急的问道,:“瓷千岁呢?瓷千岁在哪里?他在哪?!”
筮坞戌不答,只是垂眸看着怀中那把瓷琴,目光暗暗沉沉。
“我问你瓷千岁在哪?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瓷千岁呢!?他在哪里啊?!我刚才看见的不是真的……是不是……?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