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上物理课。
阮谊和看着黑板上清晰的板书,有种看天书的感觉……唉,物理这玩意,真的是学不会,学不会。
过了不到五分钟就下了课,阮谊和装作忘了言征的话,从课桌肚里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数学卷子,把卷子展开抚平了正要开始刷题,却听那人阴魂不散地说——
“阮谊和,过来。”
本来是下课的时间,班上的学生有的在做题,有的正围在一起说话,这会儿全都齐刷刷把头扭向最后一排,看向阮谊和——
大概是要看好戏,看她怎么跟新来的代课老师杠到底。
阮谊和讨厌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不情愿地拖着步子走向讲台。
言征指了指讲台上那两本物理习题书,说:“帮我拿到办公室去。”
……这人自己没手啊?就两本书还要学生帮他拿,多大的威风?!
阮谊和拿着那两本物理习题书,逛花街似的晃晃悠悠跟在言征后面走。
整层楼就她最特殊,不好好穿整套的校服。
其实阮谊和委实冤枉,之前在酒吧住宿,有一次和一个同居的女人吵架吵的厉害,那女人拿着剪刀二话不说就把她的校服长裤剪得乱七八糟,完全没法再穿出门。阮谊和也舍不得花钱再买一套新校服,干脆就每天象征性地套一件校服外套大摇大摆走在学校里,路人要多看她两眼也无所谓了——反正她打死也不会花冤枉钱再买这丑兮兮的肥大校服。
至于校裤被人剪烂了这事,阮谊和也绝口不提,每次年级主任、校长逮到她不穿整套校服,她就一脸无所谓地站在那儿挨训,挨完训了就走人,从不解释半个字。
到了言征的办公室,化学老师正好要来找他换课,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阮谊和,于是调侃言征——“怎么样,言教授,是不是高中学生比大学生还难管?”
言征似笑非笑看着阮谊和:“你说呢?你难管吗?”
阮谊和不说话,气鼓鼓地瞪着他。
“其实不难管。”言征淡淡地说。
阮谊和撇了撇嘴,毫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