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武帝心思一动,马上来了兴趣,拍案而起,大喊一声,“好。”
四喜儿和进忠同时看向宁武帝,这就不得不说进忠更得宁武帝的心思,一下就猜到了帝王这声好的用意。
进忠跪下,拜了下去,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哦?你倒是说说朕有什么可喜的,若是猜对了,朕有赏。”宁武帝指着进忠,便说道。
进忠脸上堆着献媚的笑,说道:“容王是陛下的亲弟弟,又是宁国的不败战神,声名远播。可无奈王爷的婚事一直是陛下的一块心病,现在心药到了,当然要恭喜陛下。”
“哈哈哈。”
宁武帝当即说道:“赏。”
旁边有小太监拿过一盘金瓜子,宁武帝亲自抓了一把,撒到进忠面前。
进忠赶快谢恩,把一粒粒金瓜子捡起来,像是捧着宝贝似的。
只不过,他捡了半天也只有一小把,便仗着平日里跟宁武帝那里讨来的恩宠,说道:“陛下就赏奴才这些个,还不够将来容王大婚,奴才添礼的呢。”
“要不要?不要还给朕。”宁武帝年岁不小,但此时像个孩子似的竟然伸手向进忠讨要。
进忠赶快把手攥成拳头藏进怀中,调皮地笑道:“陛下可不许耍赖。只是这个真不够,奴才还想讨一份恩旨。”
“得寸进尺。”宁武帝并未怒,而是缓缓坐下,提起笔来继续批阅奏折。
进忠见状,朝着四喜儿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起身来到宁武帝身边研墨。
“四喜儿办事不利,罚去慎刑司领三十鞭,俸禄减半。”宁武帝缓缓开口道:“容王爷之事乃为宁国第一要务,你既然办事不得力,朕就要罚你。”
“谢陛下不杀之恩。”
四喜儿心里苦,却仍然是磕头谢恩,出了御书房,直奔慎刑司。
进忠只瞟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轻声说道:“陛下,四喜儿虽说办事不力,但事情似乎并不是他的过错。”
宁武帝把御笔停下,拿起书案上他刚写好的东西递给进忠,说道:“带着朕的旨意去容王府,顺便将朕准备的御膳送去一桌,请容王好生休息,待三日后,朕忙完国事亲自上门去看他。”
进忠双手接过旨意来,说道:“奴才定把旨意传达给容王。”
说完,进忠也离开了。
御书房内,只剩下宁武帝和一个随侍的小太监。
“传朕旨意,让容妃过来侍驾。”宁武帝吩咐道。
小太监领旨离开。
也就是在他离开之后,御书房人西窗缓缓推开,一个全身裹在墨色锦袍,脸带面具之人出现在宁武帝面前。
“朕让你办的事如何?”宁武帝开口。
那人缓缓抬起头来,郑重点点头,“墨阁出手就不会有失败。”
......
容王府
容疾是由苏洛洛扶着下的马车,只是这次他只迈了几步,便坐回到轮椅里。
苏洛洛亲自推着轮椅,太阿和胭脂一左一右紧随其后,侍卫们分列两旁,守在容王府门口。
“这里可真漂亮。”苏洛洛看着府里的景致,说道:“虽为深秋,但依旧郁郁葱葱,看着就让人觉得一片生机。让我猜猜,这一定是胭脂姑娘的手笔吧?”
胭脂微微露出笑容,容王府上下确实一直是她在打理,而且她心里清楚,容疾不喜花草,独爱这种四季常青的树木。
“洛洛真聪明。”容疾只字未提胭脂,却直接把苏洛洛这个只动了动嘴的人夸了一通。
胭脂脸上的笑意渐渐隐退,取而代之的是些许失望。
苏洛洛本来是为了缓解此时的尴尬才提了一下景致,没想到容疾这么给面子,直接让她陷入尴尬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