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冲疑道,「这位老太太会不会也是幕后策划的人?」
张洞祉想了想,「我觉得不太可能。她虽然也得了她父亲的一身真传,但是为人很是低调,一直没有结婚。多数时候居住在美国,给些富商巨贾看看风水,也不收徒,也不开班,只是近几年年纪大了,才回香港居住。她对那几个师兄也有些看法,好多事情,还是她告诉我的。」
阿秀点点头,「张老,如今这些人盯上了我,还唱了这么一出,所以我才谨慎行事。你也要多加小心。」
张洞祉点点头,「我心里有数,您什么时候去香港,是否要我派人协助?」
阿秀想了想,「香港我自己去就好了,如果真的是大麻烦,倒是徐家那边,还麻烦您打声招呼,必要的时候,我可能要麻烦他们了。」
张洞祉笑笑,「您太客气了,徐家能有今日,还不是托您的福。而且那个胡常舒被调离京城,就是徐家出手给您出气的。」
「啊?」阿秀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张洞祉自己也觉得好笑,「只是这事也不是什么太好邀功的事,所以徐家做了,也没有跟您说。」
阿秀想了想,她第一次看见胡可心的时候,就从她的面相上察觉她是个克父的人,果然一克到底。
阿秀和顾宥真告别离去,没有走正门,还是从围墙翻了出去。
张洞祉望着他俩消失的方向良久,才回到屋里躺下,他望着窗外透进来的淡淡的夜色,唏嘘辗转不能入睡。有的时候天赋是资本,更是责任,可如今这世道,又有几人能正视起自己的责任?做一个约束自己的君子。
两人离开了张家,两人并肩走在雪地。
顾宥真想了很久,依然想不明白,「阿秀,如果真的是陈家的那些徒子徒孙出手,他们想做什么呢?如果说仅仅是图个名利二字,他们这么多年已经有名有利了,你跟他们相隔这么远,也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中国成名的风水师大把大把的,为什么要找你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这说不通啊,除非是有什么非你不可的原因?而且为什么要派司徒来扮演一个第三者的角色,把我撬开,把司徒放在你身边,难道就是为了方便监视你这么简单?而且司徒一击不成,为什么转身就走,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他灭口?」
阿秀一愣,「这附近有公共电话亭吗?」
「用我的,」顾宥真说,「我的手机是四哥给的,专线,别人窃听不了的。」
「那你直接打给四哥吧,司徒在的那家医院,还是四哥帮忙联系的。你问问司徒还在不在?」
顾宥真开机之后,给他四哥发了短信。
顾宥霆很快回覆了过来。
「司徒跑了。」顾宥真将手机给阿秀看。
阿秀眉毛一挑,冷笑了两声,「骨头都断了好几根,居然还能跑?」
顾宥真低头发短信,过了一会,「他这种人,轻易不会将自己的命放在别人的手上的,你看。」
顾宥霆发过来一张照片,是医院的处方单,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字,「亲爱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怕你医药费太高,我囊中羞涩,找其他地方医疗去了。后会有期!」
阿秀看到这里,倒是笑了,「下次再见面,替我再揍他一顿。」
顾宥真看见那第一行的三个字就觉得异常的碍眼,「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