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男女交歡的呻吟聲從電視機傳來。有點吵,侯文華的思緒被打亂,不滿地睜開眼睛看向電視機。
男人一下一下的挺臀抽動,把身下女人的胸部擠弄成不同的形狀,女人的表情看似痛苦眼裏卻露出享受的神色。
有幾個男孩已經迫不及待把手伸進褲檔裏在套弄著,侯文華有些不以為然的再合上眼,眼角卻睄到阿國的褲檔支起了小小的帳篷。
而這幾年,他接觸過各式各樣的女人,也沒有感到什麼興趣,看到她們更多想到的是自己的謀算。
早前那個弄得同門兄弟反目的女人,沒有人會想到是出自他手下。那幫中的龍頭及叔父們為這事頭痛不已,他借機收攏了不少游離的勢力,進一步鞏固侯家在h城黑道的地位。
後來有一次,文英從鄰近的c城撘關係找了批年輕女孩到侯家旗下的埸所。文英拉著他和文匯說是要去驗貨,那是他第一次認真的看待女人。
侯文華看著對面的一排女人,清純的、豐滿的、妖艷的,很好,來玩的客人會滿意的。
「不錯。」薄唇緩緩吐出兩個字。
文英招來一旁的手下,低聲交代了幾句。幾個女孩被帶上前。
「哥,這幾個還是個雛兒,乾淨得很。挑一個今晚享受一下,保證你會愛上那滋味!」文英摟著兩個女孩嘻嘻笑著,手不忘在其中一個女孩的的胸搓了下,那女孩不自禁叫了出來。
侯文華看到,心裏只感到惡心。
他拿起桌上半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們好好玩。」拍拍弟弟的肩便站起來大步向外面走去。
他未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沾上情慾。他看著仍在輕喘的女孩,心中有著掙扎。果然情愛是毒,一向冷靜自持的自己竟會亂了方寸。
那個晚上是侯文華第一次對女人起了興趣。也許是因為那雙清澈的眼睛,或許是她言談間偶爾的傻氣,還是她拿刀子捅他的勇氣?
連他也不清楚,他很少有不清楚的時候。
所以,他把她留了下來。
那時他想,有這樣的一個她在身邊,應該很不錯吧。
有她在身邊的感覺很奇妙,即使甚麼也不做像現在,看著她心裹便會有種安定的感覺。
安定,這兩個字,自從母親死後便離他很遠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貪戀上這種感覺,有她的感覺。
慢慢,偶爾在他閉眼假寐思考著下一步棋時,那個纖細的身影會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攪亂他向來有條不紊的思路。
他偶爾的走神,半點不漏的全落在一旁的弟弟眼裏。
像他這樣冷清無情、毫無破綻的一個人,是不應該有弱點。
文匯昨晚的話言猶在耳,這個弟弟性子特別像他,穩重沉靜,心思慎密。
在文英欣喜他終於有了女人時,文匯卻看見了他眼底的掙扎。
他一直認為情愛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把心交給自己以外的人,不可控的風險太大了。
像他這樣的人更應該對情愛止步的,把她留在身邊這個舉動並不明智。先不論現在很多人在四周虎視眈眈,她留在自己身邊並不安全。
更重要的是,大仇未報,他怎麼能在兒女情長這些事上糾纏。
放手吧!在還沒泥足深陷的時候。
像他這樣的人,不可以有弱點。
他閉上眼,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大掌把那小小的腦袋重新按在懷中。
「彭慧~」他輕輕叫著她的名字,聲音拖得有點長,像是要慢慢地咀嚼著這兩個字似的。
聽到他叫著自己的名字,懷中的女孩不安份的動起來,想掙脫那牢牢按著她頭的大手。
但是在男女天生的體力懸殊下,只要男人不放手,不論她怎樣掙扎也是徒勞。
「你說過想有一天住在白色的房子裹,要種很多很多的花……」
「嗯!到時下雨後我要整天都待在花園裹,嗅著夾雜著雨水的花香。」女孩雀躍的聲音打斷他的話,語氣中滿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也許是太興奮了,忍不住拉著眼前男人的衣襟要與他分享更多。「小時候我便很喜歡那香氣。每次下雨後也拉著弟弟爬進人家的花園。後來,那家人索性由著我們進來。」
可惜那個花園,那個人始終是不屬於我的。她在心裹默默補上一句。
「明天,我讓文匯送你到火車站……」說到這低沉的聲音明顯有了停頓。「我會給你一筆錢,你回去可以蓋間白色的……」
懷中的女孩突然猛力掙開了男人的束縛,轉過身背向他。烏黑的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