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一脚油门下去不惧风雨(1 / 2)

大国战隼 步枪 2471 字 21天前

李战看得清清楚楚,达瓦列夫坐进座舱里之后拿出了一条毛巾放到了一边。

难道座舱盖漏水?

这个猜测把自己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来,这要是上了高空岂不是要爆开?

俄方出动三架战机,两架su-27sm和那架编号为03的su-35,他们还有一架su-27ub留在那里。那架双座战斗教练机是他们带队的上校坐的,上校不参加演练,因此没有出动。

中方这边出动的是四架歼-11b,全部是单座战机。

协同演练的内容很简单,全称应为空中联合反恐作战演练,制空战机掩护,攻击战机对地面目标进行火力打击。重点在于双方的作战通讯和战术动作的配合,其实是一个互相熟悉了解的这么一个演练。

演练内容简单,但双方飞行员都非常的重视。李战这边恨不得提前集中了三天的时间来进行了反复的练习。这种协同演练的政治意义大于军事意义,输赢不重要但是面子很重要。

所以从冒着大风大雨起飞这个环节开始,双方就开始了暗中的较劲。

su-35先起飞,李战看见瓦西里仅仅在湿漉漉的跑道上滑跑了三百多米就猛然拉起垂直爬升,发动机喷口喷出来的热浪把跑道上的水分全都蒸了起来,形成一道壮观的雾墙。

李战目瞪口呆,这飞机的动力也太猛了。

滑跑三百多米拉起离地不算什么,歼-11b也能做到,歼-10也能做到,但是拉起后直接最大仰角垂直爬升片刻之间就消失在了云层里面,李战自问自己家现役战机里没有任何一款能做到。

“老李你看见了吗,那三五的动力也太猛了,什么鬼发动机?”无线电里,聂剑锋忍不住惊叹道。

方成河的声音冷冷地出现,“注意通讯纪律!”

紧接着是聂剑锋起飞,双方按照你一架我一架的顺序这么穿插着来,从安排上就能看得出有浓浓的比拼之意。

李战排在最后,即是压阵也是担负对地攻击的主力。瓦西里这么猛,李战自然不能让他独得风头,这会儿塔台上双方大佬都在看着,尽管下雨,但这么近的距离要看清楚战机的动作细节并不难。

然而老天爷似乎给中国空军飞行员出特别难题了——雨势突然增大,从塔台看过去瞬间只能看到个朦胧的战机轮廓。

能见度剧降带来的是危险的剧增。

当前的天气是完全超出了大纲里的最低气象要求的,然而此时此刻不会有人想着去叫停。哪怕下刀子也得继续往下走。

“洞幺,地风七米了,东北不变,有没有把握?”方成河屏气凝神摁下通话键问道。

已经带上氧气面罩的李战紧了紧白色劳保手套,沉着冷静回答,“塔台,我没问题,完毕。”

就剩下他没起飞了,如果无法起飞那么这场协同演练己方的表现将会大打折扣。连出动率都比不过人家还谈什么作战过程中的表现。

方成河知道李战到了北库之后有了一个广为人知的外号:好运来。在二师服役的时候夺得拉杆小王子这个绰号,于三河抗洪期间开始传遍全军——命都要没了还牵挂着拉杆费。

到了北库后倒是没有很频繁的遭遇险情了,于是摘得好运来这一外号,甚至都成了模拟蓝军的时候的无线电代号。

可是眼前的情况看来,好运来是名不副实的,偏偏到你起飞就倾盆大雨强烈侧风。平时也就算了,偏偏是关键时刻。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李战心里默默念叨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名句来给自己打气。

他是有丰富极难气象环境下飞行的经验的,但是此时的气象条件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恶劣一些了。

01号歼-11b停在起飞线那里李战都能感觉到战机有明显的摇晃,这种状况下起飞的难度和危险性可想而知。

油门杆推到了加力位置,发动机喷口喷出来的炙热尾焰使跑道的积水迅速变成了水蒸气,在战机后方变得氤氲。

李战非常冷静的选择了顺着战机的动力趋势松开了刹车,战机的起落架轮胎碾压着湿漉漉的跑道,在大雨磅礴之中的战机轮廓朦胧,若有作家诗人在定能灵感大发作散文一篇吟诗一首:略。

速度二百节的时候李战才谨慎地抬轮,前起落架一离开跑道,战机的脑袋就往左翼歪了过去,李战似乎早就有心理准备。他的办法是降低右发的输出功率,似的两发的推力呈左高右低状态,以此来抵挡从二十度方向过来的强风。

从塔台看过去,01号歼-11b的机头先是向西偏移,随即顽强的向东北偏移迎向了强风方向,斜对着塔台。

俄方带队指挥官安德烈夫科斯基上校由衷的竖起大拇指对方成河说,“方将军,拉杆小王子很棒!他的代号非常的形象!”

俄军没有大校军衔,他们认为大校等同于他们的准将,因此称方成河为将军。实际上如果没有很大意外,方成河戴上将星只是时间问题。包冠华的年龄到点了,没有很大机会迈入将军行列。

方成河的笑容有些僵,只能呵呵的笑。

这个安德烈夫科斯基能听懂一些普通话,偶然之间听兵们说话提起“拉杆小王子”这个自建词汇当时就问是什么意思,为了掩饰尴尬就随口解释说这是咱们鹰隼大队大队长的无线电代号。

结果安德烈夫科斯基当真了,又问拉杆是什么意思,当时的飞行员就比划着操杆的动作解释说就是驾驶战机的意思,就是开飞机的王子。当然是飞机开得好的才能称为王子了,安德列夫科斯基想当然地认为——也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