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1 / 2)

陈金莲从来不觉得这些妇人有什么不妥的,毕竟儿子受欢迎是好事儿啊。可她现在好像才反应过来,儿子似乎,不太喜欢这些人啊……

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件事之后,再看那边的情况,陈金莲忽然发现自己貌似又想错了。

邵哥儿他,或许压根就不开心啊。

那头的众人还未停下,嘴上手上都没有停下。之前听着胡老夫人说的话,也让他们知道了胡老夫人的意思了。本来他们倒也未必将顾邵这个义子当做一回事,可如今听到了这些,却不能不当做一回事了。

胡老夫人,是存心捧着这位顾状元。可叫他们想不通的是,这就一个义子,也不是亲的,甚至连亲戚都不是,至于这么捧着人家么?便是这位顾状元是个知恩图报的,可这尚书府,似乎也不需要助力了吧。

他们想得这般功利,却不知胡老夫人压根就没有那么多的功利心思。她对顾邵好,那都是因为小儿子。她儿子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后了,侄子是有的,可侄子再好,却也比不上儿子贴心,且远安这性子,便是他侄子也不一定受得住,实在太愁人了。

直到顾邵来了之后,才让胡老夫人动了这个心思。没有别的原因,她就是看顾邵顺眼,觉得顾邵跟她儿子更投缘。说不定有了顾邵这个干儿子之后,远安哪一日就自己想通了也不一定呢?这也没有人能说得准啊。

等到顾邵好不容易逃脱成功之后,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了。

挤出来了以后顾邵就老老实实待在两位先生身边了。

他甚至觉得,只有这儿才是安全的。郑远安不苟言笑地坐在那儿,隔离了周围一片人。

郑远安可不知道顾邵还有这样的鬼心思。

他一直留秦先生在这儿,留了这么些日子,他还想再多留几日:“如今顾邵他们家已经不打算回去了,不如你再多留些日子,等他成了亲再回去。”

郑远安知道秦先生本来也不想走,说完又接着道,“先前你不是还说嫂子舍不得小妹么。你若是这会儿拿不定主意,便赶紧给嫂子写封信过去。她若是知道往后看不见小妹,心里肯定着急,说不定还想要上京过来看看小妹呢。”

这样也正好,顺带还能留下看看顾邵的婚礼。

顾邵也想要先生留下来,听到这话立马附和了一句:“正好也大伯一家也要来京城,师娘若是过来的话,可以一道啊。”

秦先生白了他一眼:“你这算盘打得倒是挺好啊。”

顾邵干笑了两声:“这不是舍不得您回去么。”

好容易才见了面,若真就这么走了,那往后想见面可是难上加难了。

“先生,赶紧写信给师娘吧,写吧写吧。”顾邵巴巴地看着。

秦先生故作嫌弃地推了推他,不过心里到底决定好了,只是嘴上还是道:“行了,我回去再好好想想要不要写。”

“那——”

“再多嘴就不写了。”秦先生打断了顾邵的废话。

顾邵怨念地看了先生一眼,不过到底没有再废话了。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郑远安借口让顾邵去拿东西将人给打发走了。等顾邵离开之后,郑远安才胸有成竹地问道:“这回可想好了吧?”

虽然方才秦先生没答应,可郑远安多了解他啊,一个眼神便知道他的心思了。劝了这么久,总算是能留下来了,真不容易。不过——郑远安想着,这些日子还真是吉利得很,什么事情都顺心得很。

秦先生见他如何得意,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呢,如今认亲之后,是不是也心满意足了?”

郑远安饮了一口茶,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头一次做人家的干爹,是个什么感受?”

“感受啊,”倒还真有一个,郑远安看着顾邵奔过来的样子,微微一笑,“以后教训他的时候,理由仿佛更足了。”

以前当先生,却也不是正正经经的先生,每回教训起来,总得多留一手。如今认了亲,往后怎么摔打,却都名正言顺了起来。

郑远安越想,越觉得心情愉悦。

正往这儿跑得顾邵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冷颤。

“系统,我好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系统对此心知肚明,却不大想挑明:“错觉吧。”

顾邵心安了:“那应该是的。”

毕竟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呢,怎么会有危险。

尚书府这边其乐融融,太极殿这边,本来处理完了政事正打算休息一下的皇上,因为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不得不提着精神出来听他们的废话。

工部尚书并钱侍郎王大人几个,一块儿来面圣。

皇上耐着性子听了他们说了半天,都是治河的事,说得又深,他听了半天依旧是云里雾里的,弄不太明白。所以说皇上也是不容易做,人的精力只有这些哪儿能处处兼顾呢,尤其是工部的事情,有许多皇上压根连听都没听过。

偏他是皇上,所以六部的事情总会拿到他这儿来商讨。

皇上听了许久,别的事儿不太了解,不过有件事他是明白的。那便是晋安先生此番前去考察,最后确定了以束水冲沙这法子可行。

悟到这一点过后,皇上立马说道:“那就让晋安先生待人去治好了,早点治好黄河,也免得往后再生祸患。”

钱侍郎看了自家尚书大人一眼。

丁尚书待皇上说完,才道:“只是晋安先生那儿缺了一个人,所以此番臣等前来,是想要找圣上您借这个人的。”

皇上纳闷道:“借谁啊?”

“便是翰林院的顾修撰。”

第130章 买糖暴露

借顾邵?

皇上头一个念头便是不同意。状元郎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何能少得了?他当皇帝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若是状元郎再走了,那岂不是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皇上下意识反驳道:“这怎么行?状元郎在翰林院里头做得好好的,做什么要外放他出去?这三年还未满呢,名不正言不顺的,叫旁人怎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