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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若柳:你说对了,我不仅长得像妖精,我就是妖精:)

ps:好多男人都梦想拥有一个琴瑟和鸣,温柔貌美的妻子,可他们都无一例外地折到了娇蛮俏皮,捉摸不定的的妖女手中。比如张无忌,比如张翠山,比如郭靖,比如令狐冲。

可能两个太温柔的人在一起会有点无趣吧

【来自作者菌的废话碎碎念。

第8章

顾琢斋为画百花图连熬了一个月,之前身体又疏于保养,这次天气骤变受寒,他病如山倒,人更显清瘦。

那场风雨后,明若柳养的花竞相盛开。顾琢斋病时耽搁了些时日,返工后为了不误花期,每天都在画室里画到华灯初上才回家。

明若柳抓着机会,变着法儿的给他做好吃的调养身体。她伶牙俐齿,顾琢斋每每想要拒绝,都被她反驳得哑口无言。

这日顾琢斋回家后,明若柳在画室里收拾着未画完的画,一晃眼在堆五颜六色的瓷碟里看到了他无意落下的小砚台。

这小砚台不过就一手掌大小,随身携带很是方便,顾琢斋用这砚用习惯了,每日都将之带来带去。

明若柳将砚台合好,将之放在桌上显眼的位置。收拾好画室,她走下西楼,见到楼外的桃花开得灼灼,一计忽上心头。

她快步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的馥郁甜香,将南煌和泛漪都勾了来。

泛漪看着已做好的一叠桃花酥,一碗杏仁豆腐,一盒芙蓉糕,惊喜不已。

“阿柳,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们开小灶?”

“给我们开小灶?想什么呢!你看自从顾琢斋到我们这里来之后,她做好吃的有落下过他吗?”南煌倚在灶台边,嗤笑她的天真。

明若柳麻利地将糕点放进食盒,对南煌的揶揄丝毫不以为羞。

“顾公子砚台忘了拿回家,我把砚台送回去,顺便再送点点心。”

泛漪可怜兮兮地望向明若柳,“不会没我们的份儿吧?”

明若柳从高处翻出包用荷叶包好的茶叶,“剩下的我放在纱罩里了,要吃自己拿。”

“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们!”泛漪喜滋滋地掀开纱罩,却见那几样糕点不像送给顾琢斋那份摆放的精巧别致,不过是横七竖八摆了一盘子。

“这差别也太大了吧!”她忍不住哀叹。

“味道都是一样的,摆的好不好看又有什么要紧?!”明若柳理直气壮,挎上食盒就急不可待地往外走。

见色忘友,诚不我欺!南煌一叹。

明若柳脚步轻快地往顾琢斋家走,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直响:这夜花好月圆,待她将砚台送到,两人吃点点心,喝杯清茶,再顺势聊些风花雪月,岂不美哉妙哉?

可她到顾琢斋家,还没进门,就听到对门李大娘噼里啪啦的大嗓门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说那白家不是欺负人吗?!”

“阿斋啊,你听大娘一句劝,千万不要去那什么劳什子寿宴。他们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安得绝不是好心!”

明若柳一头雾水地走进院子,李大娘一见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拉过来评理。

“明姑娘你说说,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坏的心眼?!明明都多少年不来往了,偏偏就这一回想起来送请帖?!”

顾琢斋坐在客厅里,手边放着一大红烫金的请帖,他垂头坐在一边,神情落寞窘迫。

李大娘叉着腰,颇是愤懑不平:婚都已经退了,那姓白的一家还想怎么样?!

“我看他那个女儿,跟她爹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李大娘莫名其妙迁怒于白婉宁,顾琢斋忍不住为她分辨,“大娘,这不关婉宁的事。”

李大娘一抖眉毛,精神更旺。

“阿斋,你年纪小、心肠软,还不会看人。那白姑娘但凡对你还有一点情意,也不会让她爹把这帖子发给你。”

“我跟你说……”

顾琢斋不甚苟同,他想要反驳李大娘,却又口舌笨拙。明若柳看出他的为难,一把挽过李大娘胳膊。

“大娘,别气。有什么事情,我等下帮您劝劝他。”她一边笑着安抚李大娘,一边不着意地把她往大门带。

李大娘还想说话,明若柳眼疾手快地从食盒里取出碟点心,堵住她的嘴。

“大娘,我刚做的点心,您趁着热乎,带回去给小宝尝尝。您放心,我一定帮您劝他,不让他乱来。”

好不容易送走李大娘,明若柳关上门,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她走回客厅,将食盒放在桌上,看一眼桌上的请柬。

“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顾琢斋不说话,只是默默摇头。

明若柳将砚台放到桌上,“你把砚台落下了,正巧我今天给泛漪他们做了点点心,就想着不如也给你送一些来。”

“劳你费心了。”顾琢斋心绪不佳,此时只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明若柳知道他不说话,其实是在等着她自己说告辞。

满院寂静,她尴尬不已。

“那……那我先回去了,你明天把食盒带来就行。”她拍拍裙摆,故作自然地往外走,心里装满了失落。

“等一下。”

走到门口,身后传来顾琢斋的声音,明若柳的心猛然一跳,竟然紧张得不由自主缩了缩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