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2)

☆、变心

作者有话要说:  duang!duang!duang!有个事情要说哈,这文我修改了两部分.1.把皇后住的“清宁宫”改成了“蓬莱殿”,因为那个清宁宫严重不符合史实(捂脸)

2.把鬼爷生前的封号从“懿王”改成了“熠王”读音是一样的,但是呢,后来李重润被追封为“懿德太子”,哥俩总不能用一个字,所以之前一直用“明德太子”凑合着,后来还是史实的问题,就给改回来了,熠:光亮,鲜明的意思,熠熠生辉什么的,就是这个熠字(再次捂脸)

因为修文让大家阅读体验不佳,实在是不好意思啦!(再再次捂脸!)

待那彩凤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殿内沉默了许久,才有人说话,起先只几人,随后就乱做一锅粥,众鬼交头接耳,说的大多都是对谷夏的赞叹,如此深仇大恨,竟就这般让她走了?

可了解谷夏的人都明白,他这人一向冷静的可怕,于公于私,都不会理亏……

这时候乌有又站了出来,他之前一本正经叫谷夏殿下,完完全全是一副位卑者的模样,这时又马上转换回原来的状态,朝着殿门口那堆小鬼一指,“都散了吧散了吧!谷爷他现在心情低落,没空搭理你们!”

见众鬼犹豫不走,更放大了嗓音,“嘿!我说话你们听不见是不是?”

却被谷夏唤了一声,“乌有!”又转头看向众鬼,“我无事,你们都忙自己的去罢……”

他这一句轻飘飘的交代,却比乌有大吼大叫还有力度,有小鬼上前来安慰几句,这才离开,其余的也都慢吞吞地散了。

一时屋里只剩下了乌有他们几个,还有谷夏、云棠。

瞧着他们还眼巴巴看着自己,谷夏无奈,“你们也回吧……我出去走走……”说着也不等众人回应,自己出了殿门。

云棠一叹,连忙跟了上去。

东郭也要跟上去,却被季疏朗给拦住,“你去做什么?”

东郭不乐意,“自然是跟去看看!”

季疏朗呵斥一声,“你不许去!”

东郭更不干了,“凭什么她能去?老子就不能去?”

更被子虚、乌有给合力拽了回来,乌有说话更不客气,“你去?你长得好看?她能去,那是谷爷他乐意叫她去,你算什么玩意儿?”

这一边,几只老鬼吵作一团,而那一边,谷夏一人出了三清殿,刚走下汉白玉阶梯,就被云棠给追了上来,“鬼爷,等一等我!”

早听见她那绣花鞋底踏在地面上哒哒哒地脚步声,随后就是一句清脆悦耳的呼唤,谷夏停了停步子,确实如他那些兄弟们猜的,他想一个人走走,多一个人都嫌烦,但她若是跟来,他却是烦不起来的。

没等她说话,他倒是先开了口,“你是何时知道的呢?”

“嗯?在他背后驻足,不知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你是何时知道的,我生前是谁的呢?”

原来他是问此事,云棠眨巴眨巴眼睛,理了理思绪,若说何时……

“第一次怀疑,是因着你与松阳道长有交情,他看你们种种神色,分明是遇到旧人的动情模样,且你的穿着不凡,身上常有沉香木的味道,这大明宫里,凡是能熏香,且是这般珍惜的熏香的人,岂能是普通人?

那次你去我房间找我,我问你疲乏劳累、失眠之症该如何缓解……其实我并没有此症,不过是想探探你是否有医术,那熠王不到十岁就能为睿宗缓解头痛,自是会些医术的……那是我的试探,也是我第二次开始怀疑……

第三,你对熠王的事了如指掌,且知道他与裴秀的种种,你带我去见过那女孩儿,你说你已看着她过了几辈子了……能让你念念不忘的,怕也只有裴秀了罢……”

其实远不止这些,不过他问的仓促,她答的也仓促,一时想不起那么多了。

静等了一阵,才等到谷夏转过身来,“在你心里住了那么久,竟才发现你也不笨。”

呸!我本来就不笨!不过她也知道,这不是跟他掰扯这个的时候,只默默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朝着月色下走去。

“鬼爷,其实你是谁,倒也没什么,就像你说的,那么多次轮回……”

却被谷夏给打断,“你不必安慰我,各种变幻莫测,我早已习惯,只是如今真相大白,有些慌神罢了……”

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云棠久久没有做声,好一阵,才“嗯”了一声。

本想来安慰他,反而是他主导了话题……他说,“上次我与你猜那幕后的指使,看来是谁也没猜对,这赌约也是无用了,不过今日想起了太多往昔,叫我想起不少事来,我想说说,你可愿听?”

云棠连忙点头,神色认真,“自是愿听的。”

“昔日皇祖母迁都,我跟随她到了洛阳,那年我十岁,虽然长在皇家,要沉稳持重,骨子里却还是带着丝少年的顽皮,可因着祖母宠我,我做什么都没人敢置喙,唯有那日在后花园,我看到了裴秀……她与父亲一起入宫。”

听这开头,云棠略略诧异,竟想不到,他愿意提起和裴秀的往事。

“那丫头与旁人不同,我刚学了围棋,便要与她切磋,谁知她小我两岁,竟对此精通,次次赢我,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留……”一边说着,一边翘起嘴角来。

仿佛被他带入了那语境,云棠也觉得好笑,想起自家弟弟,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是叛逆不服输,这么被折辱面子,该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那次之后,她对我来说成了个特殊的存在,想叫皇祖母找她来玩,又实在怕她,跟上瘾了一般……久而久之,也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冒出了个想法。”

“什么想法?”云棠奇怪。

“我就想着,她现在是能牛气几天,可那又怎么的?我可是堂堂皇子,待我长大之后,莫不如讨了她做老婆,到时候夫为妻纲,岂不是我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倒未想到他也有这般执拗的时候,云棠从前只觉什么劳什子夫纲都是狗屁,这时从他嘴里说出来,再脑补那时情形,竟觉得有些可爱,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硬气的很!”

谷夏也笑着摇了摇头,“那时我十二岁,懵懵懂懂的年纪,并不知道那心思代表着什么,只呆傻地以为,不过是为了置一口气罢了……那之后,我日日刻苦,琴棋书画诗酒茶,那时的女子都说,只有这些都会了,才算是最佳的儿郎,我便可着这几样,找了师傅来教授,又自己琢磨,就是想让她看出来我的好。”

“果然,这些她也是爱的,渐渐的,他确实对我刮目相看……更愿与我奏一曲阳春白雪,画一副秋菊,饮一杯热茶,我以为那就是青年人该有的姿态。”

不知不觉,两人已一前一后走到了太液池边,蓬莱山上的小亭上盖着一层积雪,在月色下闪着银白的光,听到此处,云棠啧啧赞叹,“想不到当初的鬼爷,却是文艺青年一枚……”

“你可冷?”瞧她脸蛋有些泛红,该是被寒风给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