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的暗卫都没消息了。”派在刘喜身边的人一直都没有回应,只能是出事了。
刘元倒是早有预料,不以为意,只是朝着一旁的人扬起了眉头道:“敢到云中来,阁下看起来准备得很多。”
“倒也不多,既要取你始元公主的性命,也要拿下云中而已。”莫木顿只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野心却是不小,刘元听着认可地道:“不错,虽然不知道你有多少本事,但是你敢放出话来,不甘平凡才有可能赢。”
无论刘元的夸赞是真还是假,莫木顿却没有再听下去的意思。
“杀!”一个杀字落下,本来围着刘元的人都朝着刘元攻了过去,刘元只是来一下看看刘喜而已,怎么也料不到竟然会有匈奴人藏进了刘喜的府中,等着刘元的到来,哪怕没办法毒杀刘元,也必要群起而攻之,要刘元的命。
刘元身边只带了阿花与一心,暗中的暗卫也就几个人,眼看刘元被攻击,一个个已经早出来,不约而同的朝要杀刘元的人冲来,想为刘元杀出一条重围 。
一心看到那么多的人,气得将刘喜往一边丢去,没杀他却也没管他。朝上空中放出信号,想让外面的人看到,用极快的速度赶来,只要他们的人来了,这些匈奴人,一个都跑不了。
莫木顿自是看到了一心的举动,却是不以为然地一笑,死,他一定会让刘元还有刘元的人全都死。
“你,你说过的,只要我按你说的办,你就不会伤害我的妻儿。”刘喜本以为要死在刘元的手里了,没想到竟然没死,翻身逃了出来。
匈奴的兵马只想杀了刘元,对于刘喜这样的废物没有兴趣的,也就让刘喜冲到了莫木顿的面前,急急地想要与莫木顿要一句准话。
“对,我是说过你如果能让刘元喝下这杯酒水我便放过你的妻儿,她喝下了吗?”指着一旁放得好好的酒水,刘元还真是警惕,就算是她的亲叔叔,竟然也不相信,送上去的水连动都不动。
刘喜着急万分地道:“你也看到了,我催过她几次想让她喝下的,可是她不愿意,她不愿意我不能硬逼着她喝。”
“没用的废物。”于刘喜的评价,只能是这一句,刘喜还要扒着莫木顿,莫木顿却已经将他一脚踢开。
“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刘元。”莫木顿用着匈奴语朝着他的勇士们下令,这一次进城,他带来不少人马,眼下刘元才有多少人,一眼扫过那令星的几个人,杀了刘元,只要没了刘元,云中就会是他的。
可是,想杀刘元是容易的?至少现在是不可能,就算只是零星的几个人,要想突出重围 ,匈奴人虽然是不少,却也挡不住刘元。
“殿下,快走。”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来,一心催促着刘元快走,没想到迎面却是弓箭落下,不,那是弩、弓,接二连三的射来,刘元速度再快的躲过了一支,在后面还有匈奴士兵的刀往她身上砍时,终还是没能避过第二支。
箭射过身体,一心等人都惊得大喊,阿花本能就想冲过去杀了面对射伤刘元的人,刘元却着急地捉住她道:“现在不是找人算账的时候,我们走,立刻走。”
伸手想要拔出身上的箭,一心却大惊失色,“箭上有毒。”
刘元所被射伤的伤口变成了黑色的,毒素蔓延,刘元当即吐出一口黑色的血。
“殿下。”万万没想到不仅是匈奴出手,竟然还有旁的人趁机想要刘元的命,而一心发出了信号,过去那么久了,直到现在都没人赶来,同时也让一心晓得不好。
“走。”这个时候没有人来,暗地里射杀刘元的人依然射箭,刘元带着人躲到一边,拉着一心让他们都躲到角落去,撕下身上的一块布,直接将箭拔了出来,同时也用布将箭包了起来,在没有确定箭的毒性之前,留着箭回去,也是让人有机会查检她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或许可以救命。
准备着往公主府跑去,却听到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厮杀声,还有号角声,分明是有人攻城而且战事紧急的声音。
“走。”后面有匈奴人追出来,四下里的人早随着号角声响起来纷纷逃散,刘元急于回公主府,那是因为看到了街道上竟然连一个兵马都没有,想到了刘喜,能带那么多的匈奴人进城,刘喜究竟还为匈奴人做了什么?
“想走,你以为你还能走得了。”哪怕刘元一行人战得英勇,躲到角落叫暗中想暗杀刘元的人没能再出箭来,莫木顿带来的人也还剩下大半,追着刘元出来,宛如看着一个死人一般的瞧着中了箭的刘元,“没想到啊,他们说到还真是做到。”
他们两个字,叫刘元警钟大响,而于此时空中放射出接二连三的紧急求救信号,刘元看得分明,莫木顿却很是得意,“放心,你会死的,云中也一定会是我的。有人打开了城门,进了城,这一次是我们屠城。”
打开了城门!意识到这一点,刘元的眼中冷意更甚,“那就要看看你杀不杀得了我,屠不屠得了城。”
“公主殿下,是有人要杀公主殿下。”就算刘元肩上中了箭,就算箭是有毒的,刘元能够感觉到体内的疼痛,面上却不显露出分毫来,只要她还没有倒下,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绝对不会放弃。
而似乎有百姓注意到了刘元被围攻,一群人冒了出来,却都是女郎,刘元乍然一看还顿了半响。
一心却连忙地喊道:“不错,正是公主殿下,这些都是匈奴人,他们想要杀害殿下夺取云中。”
“姐妹们上。”方才看到刘元被围 ,而一阵一阵告急的声音不断传来,百姓四散,刘元和一心本没有想过会有人来救她,不料一群妇人拿着锄头或是家里的菜刀,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对着想要围攻刘元的匈奴人便是砍了过来。
莫木顿带进来的都是训练有素的兵马,对付一群女人,哪怕冲上去的妇人的人数比他们的兵马还要多,厮杀起来,匈奴人的刀落在她们的身上,她们却连逃都逃不掉。
“殿下快走。”寡不敌众,一心只想护着刘元,朝着阿花道:“阿花你护着殿下快走,这里交给我们。”
不会武功,没有经过训练的妇人们都冲在最前面,一心也还带人往匈奴人的方向冲过去,刘元岂愿意就这样走,却是那冲着最前面的女人一边打一边朝着刘元喊,“殿下快走,快走!”
刘元清楚看到,暗地里的箭射出在她们的身上,匈奴的刀落在她们的身上,她们很痛,可只要她们还有一口气在,她们就会爬起来,打不住匈奴人没关系,她们可以咬,她们可以缠,可以死死地抱住匈奴人的腿。
“殿下,咱们云中需要殿下,殿下快走,快走。”云中接二连三的传出告急的信号,打得刘元措手不及,同样也叫城中所有的百姓都惊慌失措。
那每一次在战起时都第一个站在城墙上的人,云中的百姓自是记得一清二楚,于妇人们而言,她们或许不是前线的主力,但是每每私下谈起同为女郎的刘元却领着人守卫在最前线,保得云中一个太平安乐时,她们的内心都是十分骄傲,同样十分钦佩,其实内心里也希望有一天可以像刘元一样,保家卫国,同样也可以为刘元出一份力。
眼见刘元被困,四散没有敢上来帮忙的人,在有人认出是刘元后,随着有人吆喝起来,一群妇人便冲了出来,想着就算她们没有学过武功,不经过训练的将士,她们总还是有点力气,或多或少能帮刘元拖住点人,拖点时间,只要刘元可以平安的逃开,云中就算现在告急又有什么关系。
“一心!”刘元唤着一心,看着一心带着暗卫冲回去,与那些握着菜刀锄头的人与匈奴的兵马杀在了一起,她想回头,却叫阿花一记手起刀落打昏,阿花直接扛着刘元便跑。
云中突然告急,在府内的张良第一时间听到了,于云中多日,张良对云中亦是了解,起身便想去弄清楚怎么回事,城门的守卫却已经浑身是血的跑了回来。
“报,城门上的将士被人射杀,与匈奴相临的城门被打开了,匈奴兵马进城,活着的将士都在死守城门,请殿下定夺。”情况大致报上,张良眼中尽是愤怒,“守城的将士被人射杀。”
匈奴人自然没有如此本事,而且青天白日的,想要射杀守城的将士,若非早有预谋,里应外合,匈奴的兵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赶来。
“现下战况如何?”张良脑子转过无数的念头,可是如今都不是查这些事的时候,而是先守住城,整个云中城。
“城门的将士正在死守。可是匈奴人装成百姓,我们辨不得哪些是真的百姓,哪些是匈奴人,而且城门被打开,外面的匈奴人正往城里冲,留侯,情况危急。”刘元显然不在,她不在还有一个张良,见着张良了,只想讨一个主意。
张良道:“殿下必在城中,在殿下没有回来之前,征召所有城中的兵马退守,便以公主府为界。至于匈奴兵马混于百姓,如今之际出入于城门的人,杀!”
一般的百姓早就躲了,只有假的人才会往城门两军交战的地方去,张良一个杀字,听着将士一顿。
“退守之际,定要叫唤百姓同撤,想来城外各处的兵马看到云中告急,很快就会赶来,在此之前,守住云中,也要守住云中的百姓。”
百姓为国之根本,一城百姓,同样是将士拼死守卫的原因,只要护着百姓退了回去,之后,也再也不会有筹码落于匈奴人之手,叫人落于两难之境。
“诺。”听着张良有条不紊的安排,那人立刻去传话,张良唤道:“车应将军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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