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庆痛得浑身都在冒着冷汗,听到张良的话看向张良,而刘元配合地道:“说的是,最好药方和解药一并说出来,因为我打算用你来试药。”
直白得可以,听得张良都顿了顿,不过张良原也有试药之意,用项庆来试,也好。切身之体会,想来项庆会更关心自己的。
“你!”刘元的话说出来,项庆都想大骂刘元一声无耻,可惜刘元已经截过道:“想说我无耻啊!”
刘元凑近项庆不客气地怼道:“究竟是谁无耻?一次一次的想利用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想靠女人达到目的,完了还朝人大声地叫嚷,那人肚子里的孩子与你没有干系,若不是你,孩子能跑到她的肚子去?”
“咳咳,久宁。”武朝咳嗽地提醒刘元了,想跟她说别忘了张良还在一旁,凡事说起来也得给人留点脸,要是太过了反而给张良不好的感觉。
刘元却一脚踢在项庆的身上,“没用的东西。贱男人。”
要说本来刘元还拿项庆当回事,如今看来却是不值得了,这样一个依着女人想达到自己目的的人,在生死之前却能毫不犹豫地舍了那些女人,还口口声声地叫嚷与他没有关系。
用着旁人的身体坏了旁人的名声,到他需要负责的时候他竟然只有这一句,如此人物也值得刘元如临大敌?
“你,你就没想过要放过我?”项庆被刘元踢了一脚,脸上浮现恨意,恨不得上去杀了刘元,可是现在的自己完全动不了刘元分毫,如果他不想死,就得忍着。
“不,先前我确实想杀了你,现在的你于我而言不值一提,所以我打算放过你。”刘元竟然大方地要放人了,张良听得暗松了一口气,引得武朝都不禁在想,这小夫妻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然而现在并不是问这些事情的时候,武朝还是等着刘元发话。
“药方,你给盈儿用的药,还有解药都弄出来。”刘元再一次重申自己想要的东西,让项庆但凡想活就得把东西给她。
项庆目光闪闪,拉二连三的念出些药来,一旁的张良听着记下了,但是……“肯定是他服下的药用的解药,做出来放着,痛死他。”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刘元,包括项庆。刘元再一次踢了项庆一脚,“想解你的毒,想清楚了,如果你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接二连三的想骗人,刘元的耐性也差不多用完了,所以不想再跟项庆耗下去。
“你果真不杀我?”项庆打的如意好算盘全叫刘元猜透了,项庆也是没有办法,与刘元问了一句,刘元嗤笑地道:“我与你不同,刘元一向说话算话。你救醒盈儿我饶你一命,可是如果你再耍花招,我立刻要你死。”
泥人还有三分性呢,更何刘元从不是泥人,她的脾气随着项庆接二连三的试探已经消耗怠尽,如果项庆还不聪明的把药方给她说出来,那就别怪刘元了。
项庆使了那么多的手段都叫刘元给破了,现在他的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刘盈,而刘元确实也如她所说的一言九鼎,好似不与刘元作对是他现在唯一的活路。
想明白了,项庆赶紧将药方和解药都说出来,刘元冲项庆道:“想清楚了,药都没有错?”
“没错。”刘元极有可能让他试药的,项庆因此还是慎重一些。
“留侯将药都制出来,先把他身上的毒给解了,然后再让他试盈儿的药。”现在有试药人,刘元要是没有试过是万万不敢叫刘盈服下的,而且项庆这个人太狠了,心思过重,刘元只能小心再小心。
项庆怕是也没有想到刘元会有这样的操作,怔怔地看向刘元,刘元道:“所以,你的这些药弄在一起会不会相克?要是相克,我就算答应放过了你,你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也不算我违背承诺吧?”
没有由来地感受到一股寒意,项庆打了一个冷颤,同时地看向床上的刘盈,刘盈摊上这样的一个姐姐,真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药,都没问题。”项庆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却是肯定地告诉刘元,刘元道:“那就好。”
张良也同意刘元用项庆来试药,若是用旁的人,还得深思,项庆这样心思太沉的人,总是不合适对他太好。
所以张良用最快的速度将药弄了出来,服药之前号了项庆的脉象,服药之后项庆的脉象,张良全都记了下来,毕竟这两种药都是张良从前没有见过的,他很是好奇。
最后服下刘盈所用的药,看着项庆安静地睡了过去,张良用了方才想要唤醒刘盈的方法都对项庆用了一个遍,最后发现确实唤不醒的项庆。
“殿下,用吗?”张良询问着刘元,站在张良的立场,像项庆这样的人,若是可以还是应该除去了。
“用。”试都试了,必是要试到底的,不能半途而废。
“此人留下只会后患无穷。”张良提醒刘元了,虽说做人要有诚信,但是对付像项庆的这样的人,信与不信,还是要看看情况的。
刘元与张良笑了,“药,留侯难道只做了一颗?”
懂了,张良是立刻的反应过来,与刘元了然一笑,“我明白了。”
那就还是先让项庆试药吧,张良将解药与项庆服下,项庆吃着没过多久就醒来,张良一直都在为其诊着脉,见此站了起来,与刘元拿出了药,刘元立刻上前将药与刘盈服下,等着刘盈醒来。
“公主殿下,若是太子平安了,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你说过会放过我的,你要说话算数。”项庆被折腾到了现在,斗不过刘元,也斗不过刘元身边的人,他也很绝望,现在他只想能够活着。
刘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着项庆道:“放心,只要盈儿平安无事,你也会平安无事的。”
虽然现在还在刘元的手里,但是那颗七上八下的心,项庆想着还是能落下了吧。
“阿姐。”刘盈不负众望,终于是醒过来了,一众人都大松一口气。
“殿下,良为太子殿下诊脉。”张良伸出手想为盈号脉 ,刘盈听着点了点头,伸出手交到张良的手上,张良号了许久朝着刘元道:“殿下的脉象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言外之意内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却是未知了。
刘元听懂了,因而看着项庆的目光冒着冷意,项庆灵敏地发觉了,朝着刘元大声地喊道:“你说过你不会杀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对你的信任为零,你倒是说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给刘盈下了药再无其他的问题。”
刘元也不怕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了,项庆道:“所以公主殿下你欲何为?”
“我只是想留着你,等什么时候我可以确定盈儿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了,自然就会放过你。带下去。”刘元吩咐下去,项庆想要争执,更不想余生都叫人困住,武朝却是吩咐道:“堵了他的嘴。”
再也不想听到项庆说话了,明明最应该一刀杀了项庆的,不过,武朝突然上前将项庆的手和脚都打折了,完了不忘在项庆的身上几处大穴都点了几下。
项庆叫人堵住了嘴,就算他痛得大叫也发不出声音来,刘元对此只能说,武朝还真是懂是如何断了一个人的全部念想,一个废人,项庆现在又在他们手里,任他再有本事,也休想能从他们手里逃脱。
“此人,殿下交给我。”张良突然提出自己对项庆的有意,刘元好奇地以眼神询问着张良。
“他如此精通药理,良想多学着点。”只有学会了项庆的本事,才是真正能够确定刘盈的身体是不是没有问题。
“阿姐,姐夫,项庆这个人太古怪了,如果可以不要留着他。”刘盈坐起来第一次对一个人动了杀意,倒是叫刘元和比张良都诧异的,刘盈将项庆在一起听到的那些神神叨叨的话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元和张良,两人听完之后的表情,很是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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