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突然伸手捉住刘元的手,“殿下想试试我会做什么?”
哎哟哟,老房子着火了啊,刘元差点没能忍住笑出来,却还是赶紧的认输道:“我只想为留侯梳发。”
端是无辜,张良看了刘元半响,终还是松开了刘元的手,刘元笑意更深了,只是没学过束发呢,她是要怎么弄?
一眼看向一心,一心露出一抹笑容,“殿下就试试,没准上手就好了。”
“殿下没学过?”张良听到一心的话立刻意识到这点,刘元认真地点头道:“是啊,第一次。”
突然不想让刘元帮他束发了啊!念头虽然是一闪而过,张良还是忍住了,朝着刘元认真地道:“殿下随意。”
“要是梳得不好,你敢顶着出门吗?”刘元认真地询问,张良毫不犹豫地答道:“殿下放心。”
自家妻子梳的头,还是第一次,无论好看还是不好看,张良都打算顶着。
刘元得了张良这一句准话,立刻让一心教她怎么束发,一心在一旁指点,虽然折腾了半天才弄好,也才戴好了冠,但是,有点歪了。
“我再重新弄。”一看都歪了,刘元立刻想拆了重来,门外传来一阵声音道:“郎君,家里的人都来了,就等着你和殿下过去。”
“好。”张良唤了一声,在铜镜前其实只能看到有点歪,算不上很明显,外面既然都该来的人都来了,张良请来的人也不好让人久等。
“殿下走吧。”新婚第一日,张良要给刘元安排好,刘元看了看他的头,其实也没那么差吧,最多仅仅只是不够正而已,也不难看。
“走。”刘元想着也不多说了,高兴地迎着张良,与张良一道往外去,走向祠堂。
张家的祠堂啊,张良带着刘元到的时候一个老人带着好几个男男女女都在,要说刘元熟悉的人仅仅只有一个昌嫂子。
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倒是张家的人都与刘元见礼,“殿下。”
刘元受了他们的礼,也客气地道:“诸位有礼。”
张家的人里,眼下以张良最得大汉皇帝的信任,身居高位,刘元的权势地位更是远在张良之上,此事,他们都心里有数。要与刘元交好,总不能一开始就给刘元摆脸色看的。
“今日有劳诸位了,殿下进门,还望族老在族谱上写下殿下的名字。”张良在新婚第一天便请他们将刘元的名字写上张家的族谱,从此刘元便是张良的妻子,名正言顺,生同床,死共寢的妻子。
那一位年老者应下了,往前一走进了堂内,站在堂门可以看到上面摆放的都是张良祖上先辈,刘元一眼略过,都是韩国当年有名的相国啊,关于韩国的史书上,刘元都曾看到过。
“殿下。”张良与刘元伸手,刘元毫不犹豫地将手交到张良的手里,张良牵着刘元的手走入祠堂之内,自有人拿了蒲团而来,放到张良与刘元的面前,刘元与张良一道跪下。
张良与刘元都从一旁的人手里接过了香火,与灵堂三叩,再由人将取香插入香案之中。
“先祖有灵,今良取妻,刘氏名元,字久氏,号始元。其性恭顺,有远谋,心存天下,至真至诚,良心悦之,告之祖上,望先祖以庇之如良。”
张良亲自上告张氏祖上,刘元听得啊,心头小鹿乱撞,张良的告白总是来得突然,打得她措手不及。
“取族谱。”张良都亲自告诉祖上,刘元是什么样的人,他还心悦于她,盼着祖上能像庇护他一样地庇护刘元,如此情意谁还能瞧不明白?
张家的人了解张良性情的人自知他是真心喜爱的刘元,故而才会迫不及待的昭示于人。
既然如此,何不客客气气的将刘元的名字写上,反正都是张家妇了,为难人什么的,那也得看看那一位是不是他们能够为难的?
族老二话不说地将刘元的名字写到族谱上,写完拿了过来让张良看看,刘元倒也想看看来着,可惜离得有点远,而且不好太刻意地凑过去,所以刘元没看到。
张良却道:“取笔墨来。”
这是不满意族老写的东西?所有人都察觉张良的意思,同时也觉得很是莫名,但是也没人敢阻止张良做事。
眼看着张良的仆人取了笔墨来,很快在上面添了几个字,族老看着脸上变幻莫测,刘元更好奇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可惜张良并没有要给刘元过目的意思,而张良一搁笔,族老即将族谱收好了。末了看了刘元一眼,那眼神让刘元看起来要怎么说呢,始料未及,更透着幽怨??
幽怨是什么鬼,难道族老还喜欢张良,因此对她这个抢了张良的人心生不喜?
……脑补太多,那都是什么鬼?刘元疯了吧。
立刻将那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得干净,而张良已经扶着刘元起来,刘元好奇死张良到底写了什么,可惜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
“我与殿下的婚事,辛苦诸位了。”张良与人道谢,刘元也客气地随着张良与他们福了福身。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挥挥手不以为意地开口,能让张良请来的人都是相对和善的,哪怕是不善也是畏于张良不敢作声。
张良与他们寒暄了半天,有人道:“子房今日的发是没束好?想你自年少来,梳发戴冠都是叫人称赞的,今天的冠不正,发也松了。”
其实第一眼他们便注意到了,但那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就算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也不是说的时候。
私下来了,该说还是得说,毕竟张良从小到大都是严谨的人,束发,戴冠,一向都是最正的。
“何意?”可惜的是,张良一本正经的反问,似乎,好像,他觉得自己的头发梳得挺好的,还有冠也挺正的。
刘元还想着要不她承认算了,可是张良一脸严肃的反问他头发和冠有什么问题,就让人觉得吧,张良没有一点问题。
气场强大得连让人反思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刘元得说,张良其实脸皮很厚哎。
好吧,还想能笑话一下张良,结果倒好,张良那一本正经的脸啊,真是让人说不出他在说谎的话来。
“无甚,无甚。”连连摆手证明自己什么话都不想说的,一切都是误会,绝对的误会。
张良回手自然而然地牵起刘元的手,“改日再请诸位过府一叙。”
……正好都来了,还让人家帮了那么大的忙,还要改日再请人,刘元叫张良牵着啊,与他们福了福身算是告辞了。
张良与刘元一道走出来,张良急于将人打发了,刘元还奇怪着,没想到才走没多远,张良的冠倒了,亏得刘元反应快地接着,随后头发也散落下来,刘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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