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琼容宣布将即放开书阁的第二层和第三层,第一层的书就已经不少,第二层和第三层看过第一层的人也好奇着,终于开放了,他们自是欢喜无比。
也就大部份冲洗了刘元不在云中带给他们的冲击,而张良更去应付其他的并没有表态要追随刘元,想为大汉尽一份心力的人,可是从前的张良还是他们想着能拉拢的人,贵族在攻击刘元的时候张良明显表明了维护,他们怎么还会不明白张良和刘元是站在同一条路上的。
可是,刘元亮出了印刷术,出了改进的造纸术之后又整出了印刷术,刘元手里的东西都是他们想要的!想抢抢不过,怎么办?
哪怕他们知道张良和刘元是一伙的,那也不妨碍他们心里着急地着急地盼着从张良的嘴里得到他们想的的一些信息。
印刷术,当你看到竹简上的字都印在纸上,那比手抄是要快上多少,又是多么的神奇。
他们怎么就想不出来这样的东西,偏偏就刘元能想出来。
两层的书,满满两层的书啊,全都是印刷出来的,他们内心的震惊无法言语,可见印刷的动作比起抄录来要快多少。
张良能感受到去过书阁看过第二层和第三层所有印刷出来的所有书籍的贵族们那放亮的眼睛,琼容倒还介绍了一下,“第四层第五层的都还在赶印,想来很快就能印好,彼时也会开放。”
第四层,第五层,神啊,刘元还真是豁出去了,五层的藏书,刘元家底太丰厚。
不是一般的丰厚可以!琼容面对他们目光流露出来的意味,心里暗暗肯定的回答。
“丽各侯,这印刷术?”对,印刷术三个字刘元早就放出去了,叫人都听得真真的,都明白印在纸上的那些字就称之为印刷术。
琼容道:“此事殿下决断,不会让诸位失望的。”
辩论十数日,各不相让,本来想攻击的是刘元,此时谁还顾得上刘元,由刘元而始,却也揪起了真正的百家争鸣,畅所欲言的开始,谈古论今,每一个上台的人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虽然最后闹到制纸之法,他们也仅仅是想同样拥有制纸之法罢了,没想到刘元也不是好惹的,想从她手里得到好处,给了她好处的人她第一个还回去,还得了一声知恩图报的赞扬,叫那布局一场原是想让刘元不好的人都气得咬牙切齿。
“殿下此去归期几何?”琼容把事情都往刘元身上推,行吧,都推是吧,那就推呗,正好刘邦也来了,就让刘邦找上刘元,借刘邦的手,他们非要从刘邦手里拿到印刷术不可。
琼容看向问话的人,“阁下的规矩就是这么学的?”
别说刘元是公主,此去接的更是刘邦这个皇帝,能让人随便打探消息,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公主迎陛下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却不该由我们多问,你说对吗?”琼容先是指问,后是反问,总而言之就是让那人少问点事,那不是他该问的事。
琼容怎么说也是一位侯爵,在场的人爵位与她同等的不少,比她位更高的却是没有,故而琼容才不会畏惧他们,加之琼容的身后是刘元,刘元又是怎么对待琼容的,天下无人不知。
惹了刘元还好说,惹上琼容,让你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殿下。”琼容帮着刘元安顿云中,刘元一路行来也接二连三收到一心送来的消息,收毛的事刘元即有安排下一心自会让人去帮忙完排妥当,刘元现在关注的是盐的事,她的封地里的盐都是从哪里来的?
一心查探到了消息,刘元一看啊,行,没有盐池,更没有盐井,但是有发现带着咸味的地方,而且都是一些百姓刚发现的,刘元二话不说在去的路上决定弄点实际叫刘邦看看,也好说动刘邦力挺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盐池,盐井,刘元想起曾经无意中看过的一句话,解州之盐风水所结,宁夏之盐刮地得之,淮、浙之盐熬波,川、滇之盐汲井,闽、粤之盐积卤,淮南之盐煎,淮北之盐晒,山东之盐有煎有晒,此其大较也。
还有一句,东海盐、北海盐、南海盐、河东盐池、梁益盐井,西羌山盐、胡中树盐,色灯不同,以河东者为胜。
盐啊,盐啊,那是富国的大事。她怎么早没想到呢。
“殿下。”刘元沉浸思绪之中,看着一心传来的信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琼华小声地唤了一句。“让韩驹带人把发现有咸味的地方围起来,然后……”
刘元与琼华耳语,交代她接下来是应该办什么,琼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刘元,“能制出盐来?”
琼华所知的成盐也只有煮盐而已,听刘元说来完全不需要煮的。
一心是个聪明人,派去打听人不仅是将情况如实上报,就连地理位置,四下的情况都一一写上,因而刘元大致可以判断出那边是什么样的情况,应该怎么理。
“可以,快去,用最快的速度将盐弄好了,然后来追我。你跟韩驹去试了,我也得继续。”只有一块盐池是不够的,盐井略有难度,而最好的自然是海盐,只需要一点点人工,派人把地方看好了,接下来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力的盐,比起煮盐所用的成本省了多少?
刘元的眼睛亮得吓人,她当时在齐地临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要是早想到,刘元就用不着天天算计从贵族抠出钱来。
没钱寸步难行,更别说刘元养活的并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诺。”琼华最听刘元的话不过了,朝着刘元作一揖而应,表示自己一定会去做到刘元吩咐下来的事。
刘元开心地笑了。琼华马不停蹄的往刘元说的位置去,刘元也让调回来的韩驹往一心所指的发现盐的地方去。
一路上刘元是在赶路没错,但她走走停停,还亲自往村落去,叫盯着她的人都拿不准刘元何意。
而刘邦一行人将临北地,也收到了刘元亲自前来接他们的消息,刘盈被刘邦带在了身侧,刘邦一路考究刘盈而来,倒是对刘盈越发的满意了,听说刘元已经在封地内接人,刘邦道:“你瞧你阿姐如何?”
“父皇所指如何是?”刘盈随口问了一句,总觉得刘邦此问并不简单。
刘邦一眼看向刘盈,不得不说刘元虽然才回长安几日,刘盈跟着刘元几日的成果却超刘邦的想像。
至少从前刘盈绝对不敢反问刘邦问题,现在倒是懂得反问以答,长进不少。
“于公于私都如何?”刘邦也不怕说清楚,车内也就他们父子二人,刘盈是太子,哪怕从前的刘邦对刘盈不算特别满意,可一路行来,与刘盈一道走来,刘邦却觉得从前或许他小瞧了他这个儿子。
“于公,阿姐一心为大汉,于私,对父母尽孝,对我爱护。”刘盈想了想回答。
“你小了你阿姐七岁,你阿姐开始上战场的时候你刚出生。你阿姐的今日都是靠自己拼出来的,这很难得,但是你知道对你又有什么意味?”刘邦继续提问。
“阿姐是阿姐,天下人,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有一颗为国为民之心,无论是否为君都当敬之。”刘盈听着只想到了刘元曾说过的这一句,也就借用回答了刘邦。
刘邦皱起眉头,“此言出你阿姐之口。”
也只有刘元能说出这样的话,刘盈道:“是,盈儿也觉得有理。为人不可能言道自己无错,为君或有私心,或有偏袒,寻得至公者难,以天下而监之,御史大夫存在的意义不仅是监察百官,也有我们。”
我们,不仅仅是刘盈自己,刘元,也包括刘邦。
刘邦依然皱着眉头,“你很听你阿姐的话?”
刘盈想了想道:“阿姐说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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