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纸的方子,这一次的印刷术,你再猜猜我手里还有没有让你们动心的东西?”刘元冲着姬淮扬眉而问,带着几分逗弄的意味,姬淮哪里敢说。
刘元布局做事,步步为营,他们真是要被刘元吓死,怕极了无意中得罪刘元,他就万劫不覆了。
“殿下。”姬淮真不敢回答刘元的问题,只能冲着刘元作一揖,想着刘元能停止再问下去就好了。
“好,汜侯既然不愿意再说下去,这一次,动的人我会让你们再进一步,离得我近一步,下一次,我会想看你们对刘元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假意,那便决定了将来再有好东西,我会给谁。”刘元丢出馅饼不是一般的诱人,咬过一口尝过馅饼的味道,姬淮既然已经知道了刘元并不是闹着玩的,又怎么会不好好捉住机会。
“是,殿下所言我都记下了,一定会转达。”跟刘元斗智,真是斗不过,但是想拿刘元的好处又必须要跟刘元打交道,否则谁有什么东西会乐意给你?
“不必。”刘元负手而立,转过身往堂内走去,姬淮为表恭敬还是回头冲着刘元作一揖,这才转身离开。
“驭人之术,这位公主殿下了不起。”刘元说话做事并不避人,张良请来的客人在一旁从刘元出现到现在,怎么叫散了闹事的人,怎么收下大半的人为己有,再有贵族……
听着刘元方才的话都明白,刘元是要跟贵族干起来了,在他们的认知里,两伙人要是闹起来,必是水火不相容,更得你死我活的。
然而刘元不是,完全没有一点要跟贵族你死我活的意思。
“你们两个要是斗起来,谁胜谁负?”张良之智他们这些当朋友的清楚,而刘元,看刘元做的事也是非同常人,因而他们极是好奇刘元要和张良斗起来,谁胜谁负?
张良警告的瞥过说个不停的那位,那位却一点畏惧都没有,只是冲着张良意味深长地说。
“留侯带回来的几位都不错。”琼容与刘元迎面走来,同时提醒刘元一句,而一心已经非常机警地请人。
“留侯与几位贵客请。”方才忙着旁的事没能顾上人,现在事情处理完了,刘元准备往堂内走去,客人也得请进去才是。
“几位请。”刘元进来的时候倒是也看到了张良身侧带了好几个人,不过当时没有立刻顾上,要不是琼容提一句醒,刘元真把人忘了。
当然请了客人之后,刘元吩咐道:“拿水来。”
跑了一趟边境说了一堆话,接着又急着往城里赶,回来又是一通话说得,费舌费脑,唇干舌躁的。
吩咐完又想起别一件事,连忙地道:“吩咐军中天冷了让他们记着多备水,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保证不能缺水,最好派人四下查探各军中有没有缺水的情况,若是有,找墨家的人,让他们想办法。”
喝水都能想到今天注意到的小细节,而且已经快要入秋了,秋收之后该是入冬的,入冬保暖也是必须的,保暖,保暖。
“殿下,水。”琼华端着水上来,刘元连着喝了几碗,“几位客人先坐,不怕客气。”
与张良打了个眼色,张良明白,刘元是有别的事情要安排,因而才会把人交给他,让他先招呼。
“先生,快要入秋了,我今天出去感觉到了冷意,云中苦寒远比齐地,先生可有保暖的办法?”
要保暖绝对不是为了自己,她一个公主还用担心没有衣裳保暖?她指的是将士,守在边境的将士。
琼容摇了摇头,她也发愁的啊,刘元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棉花,左思右想还是没想出来棉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先生见多识广,有没有见过一种白色的,软软的植物?”刘元想了想棉花的形状问起琼容来。
“白色软软的植物,你说得出来就是见过,你既然见过,为何又问我?”琼容立刻反问刘元,刘元……
有个太聪明的先生想忽悠都不成?
“你就当我做梦见过的。”上辈子的事不能说,刘元可以说做梦,反正都信神信鬼,刘元继续道:“我在梦里听到有个人跟我说那样的植物保暖最佳。”
琼容一眼看向刘元,怎么说刘元的好,做梦还能应她最操心的事,当真是梦?
“那真要不行,其实还有别的办法,羊毛、鹅毛、鸭毛,把这些动物的毛都收集起来。”看起来棉花还没有出现过,琼容都没有见过,没有棉花,那弄羊毛、鹅毛、鸭毛,总而言之还是得把这些毛收集起来。
就算做不出后世的羽绒服那样的保暖效果,那也肯定会比现在仅有的保暖手段要好得多。
“收毛做什么?还是那么赃的东西?”琼容皱着眉头尚未说话,倒是一旁有人听着没能忍住皱起了眉头,一副完全想不到刘元为什么会提出如此要求。
刘元听着声音看了过去,好啊,是张良带回来的客人,刘元道:“种出来的粮食也是用着最赃的东西,可是吃起来的米饭不好吃?”
客气地询问,十分的可亲,种过田的人都知道什么东西最养田,但是没种过的人顿了半响,“殿下所指最赃的东西是什么?”
“留侯,我可以不回答吗?”刘元眨了眨眼睛地询问张良,相信张良能明白刘元表露出来的意思,因此张良与一旁的友人道:“不知可问,不过现在确实不适合谈起此事,你如果想知道,改日我带你去亲眼看看,想必你会满意你看到的。”
“好。”显然此时并不相信刘元说的最脏的东西种出来的粮食此言。
“不仅是云中,此事交给一心去办,各州各地,只要是有人的东西都让人去收集要各类毛,价格……”刘元思量了一下,从长安回来是从刘邦的手里弄来了不少钱,倒是可以用一用。
“你不差钱,莫要忘了你那座金山。”琼容和刘元小声提了一句。
对哦,金山,刘元手里确实是有金山,可是……“那是留给父皇的。”
收了金山之后刘元就已经将事情上报刘邦,既然报了,刘元也才能从刘邦手里拿了那么多的东西回来。
“宝藏你给他,金山你也给他,你是不是傻?”师徒两人说起钱的事都很慎重,小声地咬着耳朵,保证只有她们两个听得清楚。
“此事若是不禀于父皇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手里有什么都跟刘邦报备了,金山在刘元的地界里,刘邦就算要派人开采,用的也绝对会是刘元的人,刘邦从刘元手里得了一座金山还能半点不分刘元?
“对了,方才我听到留侯说到盐是煮的?盐是煮的吗?”刘元之前一直没有注意盐的事,还是回来听到张良说一耳朵,刘元不想再跟琼容纠结下去,果断转移话题。
“管仲煮盐以富齐国你又不是没看过?”那么傻的问题张良还没回答,当先生的琼容已经炸毛了。
对哦,管仲当时是煮盐富国的没错,刘元却回头看向琼容,“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煮盐?”
琼容赏了刘元一记你莫不是傻了,尽问傻问题,傻问题。
刘元完全就像看不到琼容的眼神,只管激动地捉住琼容的手,“先生,先生你要听我一个可以富国的法子吗?不仅仅是富小小一个云中,齐地,而是富天下。”
本来都要怀疑刘元是不是受刺激变成傻子的琼容听着刘元的话自也是震惊万分的,“你,你真有这样的办法?”
“我几时骗过先生?”刘元做事一向是能做什么说什么,做不到的不会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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