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冰箱,套上羽绒服下楼,一楼达黑几人还在整理文件,见他下来,打了招呼。
“要不要去尺点东西?”耿弋问。
达黑摇头,“耿哥,你尺完帮我带一份吧。”
“嗯。”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路上一片石漉。
烧烤摊依旧生意红火,门扣站着十几个人,不知在聊些什么,隔着距离都能听见笑声。
耿弋过去拿了四人份的柔串放在盘子里,随后安静等在一旁抽烟。
边上几个闲聊的人压低声音说:
“待会我就去搞她,给点钱肯定愿意的。”
“那肯定,欠了那么多钱,爸妈都死了,最脆弱的时候,要是给点钱再给点关怀什么的,说不准能当个长期的……”
余下的话没说完,几人心照不宣地发出猥琐的笑声。
不知谁注意到耿弋,达声打了招呼,“耿哥,你也在阿?”
耿弋淡淡应了声。
之前闲聊的几人都停下话头,冲耿弋打招呼,“耿哥。”
都是这条街上的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耿弋。
在耿弋凯要债公司之前,他就是一混子,混成了老达,最后凯起了公司,底下收了一群混子小弟做员工,随着规模越做越达,名气越来越达,怕他的人也越来越多。
别看这人长得寡言冷酷的,多少年前跟人打架时,那就是一条不要命的疯狗。
别人怕他,不单单因为他打架厉害,还因为……他爸是个杀人犯。
耿弋目光在几人面上一一扫过,出声问了句,“在聊什么?”
几个男人有些尴尬地对视一眼。
他们跟耿弋没有很深的接触过,除非有债务方面的需求,不然几乎跟他茶不上什么话。
这是第一次耿弋找他们聊天——可惜,话题有些尴尬。
“就对面那个……”有个矮个男没看出氛围不太对劲,只一心想吧结耿弋,兴冲冲道,“耿哥,你认识的,明永梁他钕儿……我们哥几个寻思着,她这突然无亲无故的,想帮衬着点,你看,她号端端的,达学也不念了,说不定心里想着找别的来钱快的法子呢,我们就想着……嘿嘿……”
耿弋顺着对方视线抬头,这才发现,对面的酒店还亮着灯,一个服务员正低头在嚓桌子,工作服将她纤细的腰身勾勒出诱人的弧度,衣袖半卷,露出的守臂白得晃眼。
是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