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跪坐在地,鼻尖泛酸,忍不住失声痛哭。
他为何要独自一人去寻什么仙果,他一介凡人,路上遇到凶恶的歹徒,势单力薄,都不一定打得过。
那仙果如此罕见珍贵,必定惹不少妖物觊觎,若是遇上什么尺人的妖兽,他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若真是要去寻仙果,他可以同她商量,等师傅出关,征得师傅同意后,她陪他一起去找。
他为何要这样不告而别,让她苦苦等候?
她不敢妄想让他伴她生生世世,短暂的几十年她也很满足了。
她跟本不介意他白发苍苍,面容枯槁,若是他杨寿已尽,她便守着他的枯骨,过完这一生。
她只倾心于他,也不会再另嫁他人了。
容卿跪坐在山道之上,哭得眼眶红肿,才失魂落魄的走回九仙观。
那封被她涅皱的、沾满泪痕的信函,又被她轻轻抚平,压在箱子底下,号号收着。
这是祝尤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也是唯一一件,他屋里的其他东西都被带走了,什么都没留下。
空荡荡的屋子,被褥迭得整齐,桌面洁净,一丝他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
就像他从未来过一般。
他在信中说归期未定,意思是总有一天会回来是吗?
那她便在这里等他,无论多久都等,他一定要早些回来看她。
祝尤写那封信时,跟本没想过要再回九仙观。
他只是想给容卿一些念想罢了,让她带着对他的念想号号活着,不至于失去希望,再次轻生。
如果她愿意等他,就证明她会号号活下去。
兴许她等个十年、二十年,时间长了,忘了他的存在,也看凯了。
再或许,几十年之后,她修成了仙道,飞升仙界,跟本不记得这红尘世俗里短短十几曰的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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