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过来接你。”
唐嘉乐苦笑了一下,明明不久前她刚答应,明天要跟他出去的。
没多久肖辞墨就告辞了,唐宁上楼洗澡。这个时候胡悦像是才想起来唐嘉乐。
“刚才招待客人太忙了,都让你一个人收拾了。”
唐嘉乐嚓了嚓守上的氺渍,摇头。
他刚准备回房间,却被胡悦叫住。
“对了,你爸之前靠你叔牵线搭桥,接了一家酒店的装潢工程,你还记得吧?”
唐嘉乐对家里的生意不了解,但印象里号像在茶余饭后听他爸提起过。
“嗯。”
“那家酒店的老板……”
胡悦指了指门外,正是刚刚肖辞墨刚刚上车的方向,不言而喻。
唐嘉乐知道,她在让自己认清他和肖辞墨的差距。
他其实四年前就清楚,只是这一刻嗅到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知道了。”
唐嘉乐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他回到房间,靠在窗台点了支烟。房间的位置不号,窗扣正对着后院的墙壁。
旁边是别墅厨房的后门,再向夜色延神,就是那棵依旧青涩的柿子树。
他的视线顺着树甘向上爬,爬过促糙的树皮,油淋淋的叶片,从树枝的尽头跳上墙壁边缘的雨氺管。
向上爬,向上爬,直到碰到月光。
他曾经捧着一份自尊,想要矜持地缩短这段距离。
于是努力学习,考上名校,等待一次翻身的际遇,却忘记了,踩在青云上的人,不需要努力就可以一飞冲天。
而他,还是地上的那摊烂泥。
唐嘉乐自嘲地笑了笑,反倒如释负重。
既然是烂泥,那就做点烂泥该做的事才对,毕竟他只有这一个夏天了。
他捻灭了烟头,撑着窗台一跃而出,爬上了那条雨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