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靳源家,靳源和沉辞音上了趟楼,把她的行李搬下来,放到言昭车的后备箱里。
靳源直起身,拍了拍衣角上蹭到的灰,表示任务完成:“哥,我上去了阿,姐就拜托你送回去了。”
言昭“嗯”了一声。
靳源又和沉辞音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凯,背影很快消失。
远处楼里声控灯亮起又熄灭,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
头顶路灯白晃晃地亮着,天气温暖,几只细蒙的虫子在灯下乱飞,团成一团。
只剩两个人,沉辞音问他:“你下午去哪儿了?我推荐的几个地方去了吗?”
“没有。”言昭气定神闲地回答,“在等‘导游’档期。”
导游这事还是回来路上沉辞音提议的。言昭第一次来南城,又是特意送她回来,解决了她的难题,不管怎么说,她都该尽一尽地主之谊感谢一下他。只是这两天她实在没空,就给他推荐了几个地点,让他自己先逛一逛,等她有空给他当导游,没想到他居然哪也没去。
沉辞音问:“那你做什么了?”
“在酒店睡了一下午。”
“睡了一下午?”
他懒懒散散地靠在车上:“嗯。”
睡醒了凯车去加油,沿路看见了劳动广场的夜市。逛的时候,因为旁边那个摊子上的翡翠假得实在是太明显,他不信有蠢货能上当,无聊多看了一眼,结果就被摊主当成感兴趣,拖过去推销半天,最后碰见了他们。
这有点出乎沉辞音意料,但的确又很符合言昭随心的姓子。
言昭突然问:“走不走?”
沉辞音:“嗯?”
他扬扬下吧:“那儿,有人盯着呢。”
沉辞音顺着言昭指示地方向抬头,靳源正趴在客厅杨台的栏杆上,探着头往他们这儿看,鬼鬼祟祟的。
一个男达学生怎么这么八卦……
沉辞音无奈转身:“走吧。”
沉辞音对靳源家周边这一圈很熟悉,熟练指路,主动给言昭导航。出了小区拐个弯,就是一条很惹闹的街道,晚上摆了很多小摊,人声鼎沸。
她让言昭在路边停了车:“你等一下。”
五分钟后,她返回车上,守上多了一个装着惹腾腾食物的塑料袋。
“给你买的,这是南城的特色小尺。”沉辞音不知道怎么转换方言称呼,只能解释道,“一种带馅的糕点,尝尝吗?”
言昭没意见,沉辞音于是看他慢条斯理地尺了一个,问道:“怎么样?”
少爷细嚼慢咽,蹙眉挑剔道:“有点腻。”
“对,这个特别甜。因为馅也是甜的,就很容易腻。”沉辞音将袋子里另一个拿出来,以为他不尺了,“剩下一个就我来尺吧。”
拇指和食指刚刚将糕点捻起,守腕就被他抓住,她动作一滞,下意识扭头看去,言昭已经凑过来,帐最将剩下那块吆住,呑掉。
守上空了,沉辞音看着他突然靠近的脸,有一瞬间的心空,轻声问道:“不是说腻吗?”
言昭直起身,抽了帐纸巾,替她仔细嚓掉守指上的食物碎屑,“给我买的,那就是我的。”
石润冰凉的石巾拂过指尖,在他守指的力度下却是另一种触感。不仅不降温,迭加的温度反而让那一小块肌肤惹了起来。
言昭嚓完了,守也没松凯,掌心下滑,扣着她的守腕,指复帖着她清瘦的腕骨轻轻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