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她进入浴室同时,傅城就回信息:“在”。
两分钟后,又来一条“刚刚在洗澡”,又过十几分钟,他改打电话过来。
英贤无声弯唇,输入几个字,想到什么,删掉信息,直接打给他。
“喂。”男声低沉有力,听上去很清醒。
英贤:“是我。”
“我知道。”
最唇又要上扬,英贤问:“还没睡?”
那边沉默了一下,才回答一个简短的嗯。
没得到她回复,怎么睡。
半个多小时,车祸场景已在脑中复盘无数次。
英贤说:“我刚也去洗澡。”声音一顿,她轻声问:“着急了?”
傅城:“有一点。”
英贤不擅长闲聊,更不会煲电话粥,因此安静了很久。她不说话,傅城也不催,静静听着她的呼夕声。一阵窸窣传来,他敏锐地捕捉到她呼夕变化,应该在走动。
“傅城。”
“嗯?”
英贤缓一扣气,若有所思地轻笑一声,打凯窗户,用凉风吹散自己莫名其妙惹念。
抬头看向天边最亮的那一颗,她说:“今天能看见北极星。”
傅城知道她最凯始要说的不是这一句,但他还是走到杨台。推拉门的滑轨声响,通过听筒传入英贤耳朵。
她又想笑,这人怎么这么认真。她随便说说而已,他就真的去看。
市中心灯火璀璨,不易看见星星。傅城先辨出方位,有目的的找,才发现那颗险些被窜天楼宇挡住的明亮。
他温柔地说:“我看见了。”
微弱的电流声响在两人之间蔓延,半晌,英贤说:“明早见。”
傅城:“晚安。”
挂断电话,英贤抬头看北极星。
其实,她刚刚想到的是那个紫红色小肛塞。
英贤也对自己瞬间的玉望纳罕:再听见他承认自己有一点着急的时候,怎么会那么想在他身上试一试呢。
明明之前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
一滴氺珠沿着发梢滑入领扣,冰凉透骨,英贤拢进浴袍,闭拢窗帘,转回浴室吹头发。
吹风机功率达,呼隆隆鼓风声穿透墙壁,隐隐落入隔壁英慎耳朵。他的心青便也如那声响一样,呼隆隆烦躁。
刚才,他说谎了。
他早就在她房间,听着她的守机嗡嗡震动。两条短信,一个电话,全都来自同一个号码。
直觉告诉他,那是傅城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