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丰年站在马下问他,“傅九卿呢?”
“公子听说南玥有一味九尾草,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所以他想去边关试试,要不然也不会把霜枝送来。”君山抿唇,“靳大夫,照顾好靳姑娘,就是在保全我家公子的性命。”
靳丰年点头,目送君山离去的背影。
去了边关?
南玥,九尾草?!
靳丰年知道九尾草,可是……太难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实,诚然如此。
傅九卿没能得到九尾草,倒是先病了,君山实在扛不住,只得强行带着傅九卿回衡州城,一直养了半个多月,才能下了床榻。
许是感天动地,老天爷开眼,傅九卿下床的那一天,靳月睁开了眼。
迷茫的目光,扫过周遭,脑子里唯有一片空白,她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身边唯有靳丰年一人。
“我是你爹!”靳丰年小心的开口,时刻注意着她的神情变化,“你还记得吗?”
靳月摇摇头,“爹?你是我爹?”
“对!”靳丰年有些小激动,“我是你爹,靳丰年!你是我闺女,靳月!月儿,你大病了一场,爹都愁死了,所幸终于没事了!你觉得如何?”
靳月半垂着眼帘,声音细弱,“爹,我使不上劲,浑身没力气!”
“你睡了很久,自然是这样的!”靳丰年柔声宽慰,“不过没关系,爹是大夫,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你好好休息,爹去给你弄点小米粥,吃点流食之后,你就会有点气力了!”
靳月合上眉眼,委实太过虚弱,连睁开眼都觉得吃力,“好!”
“好好睡一觉!”靳丰年为她掖好被子,起身走出了房间。
外头,霜枝喜极而泣。
“你先回去!”靳丰年说,“别让月儿看到你!”
霜枝狠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