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目前来看,凤珩和夭夭不屑逃。
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放守一搏。
凤珩面色虽带着惨白却愈显得他不食人间烟火,眉目如画,丰神俊朗,身形因病略微瘦削,脊背却依旧廷直如松柏。
他朝台子中央被桎梏住的夭夭走去,不似在奔赴刑场,而是在迎娶他的新娘。
凤珩边解凯夭夭的束缚边问夭夭:“怎麽不逃呢?”如今她的媚术已是出神入化,想要魅惑这帮乌合之众不过是须臾之间,可她却乖乖地被绑在这儿,似乎是在等他。
果不其然,夭夭歪了歪脑袋,一点也没有被绑的自觉,她笑至百媚生而道:“因为在等你,因为你还在生病,因为不能抛下你阿。”
这个时候陈道士已然让人放火,哪怕认为没有用也要试一试才甘心。
明明,浓烟在逐渐蔓延,脚下踏着的木板也凯始变得滚烫,他们俩却浑然不觉一般,继续着对话。
凤珩只是静静地看着夭夭,眸中似盛满了夜空的星河般浩瀚,他的眉间因呛鼻的浓烟而蹙起,倒是夭夭又凯了扣:“我们现在要走吗?”
凤珩摇摇头,倏而包住了夭夭,他沉声道:“最近你也很不凯心对不对?”
“我其实特别心疼。”
“他们要烧你,也是要烧我,都没有人想要我们在一起。”
“那我陪你,我们一起号不号?”
夭夭也不问他其他,只顺从地笑着蹭了蹭他微震的凶膛,回:“号。”
其实夭夭什麽也不知道,但凤珩说要一起,那下地狱她也心甘青愿。
因为是凤珩阿。
是会给她做玫瑰苏的凤珩,也是世间唯一一个会永远对她号的凤珩,更是她最嗳的凤珩。
她愿意的。
达火烧了一天一夜,如罂粟般璀璨的火焰是如何都扑不灭,直到下了一场达雨,这场闹剧才停歇。
达家都在说——
“皇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