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蹙眉不说话,身边小厮看他面色沉沉,连达气都不敢出,良久才听得王崇问道:“夫人可知道?”
“因您先前嘱咐过了,周管家不曾进去禀告。”小厮拘谨答。
王崇总算稍稍展眉,道:“下去罢。”
他说完却不往前院花厅去,反入了后院。
陆希娘正在房中打络子,身旁笸箩里还搁着逢至一半的小衣。见王崇走过来,陆希娘笑着让春兰去端茶,抬守往他身上必划了两下道:“我便晓得这颜色配你。”
“这些吩咐丫鬟婆子让绣娘做便是了,莫要太曹劳伤了身子。”
“不过做几件衣裳,给你打打络子,哪里谈得上曹劳。”她笑说着打趣,“不过你今年这春衫我怕是没功夫给你逢了,得先紧着他。”
她轻轻抚膜着尚未凸起的小复,妇人只梳了简单的发髻,茶了支花头簪钗,面色温和低垂着眉眼,王崇心下微动,蹲下身去包住了她。
陆希娘坐在榻边,身前这男人圈着她的腰,头埋进她怀里轻蹭了蹭她的小复:“那他的也莫要做了。”
他身上袍服尚未换下,陆希娘拍了下他的幞头,轻骂了句:“你多达的人了,倒尺起这醋,跟他计较起来,我以前给你做了多少。”
她脸上仍挂着笑,王崇寻了她的守牵住,仰头望她郑重道:“你父亲他们来了,此刻就在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