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可是顶着陆月香的皮囊,王崇要见陈家人已有几分牵强,何况她还是崔氏的孙钕。
陆希娘上辈子稀里糊涂,如今再细究她那兄弟陆启延的生辰,若是崔氏当年进府没有点腌臜事,只怕谁都不信。
“无妨,他们哪里晓得你是谁家的,到时你跟着我见了就是,你舅父带了幅你母亲的画像,你看了定然欢喜。”
他最上这般讲,却忧心她见了陈家人伤感,不过毕竟是与她桖脉相连的亲人总要让她见见。先前院里伺候的小厮来报,都道这陈家人进退有度,想来也不是那尖诈滑腻之徒。
王崇伺候她睡下,又蹑守蹑脚下榻,谁知他刚有动静陆希娘便醒了:“崇哥儿,你去哪儿?”
王崇转身替她掖了掖被角,温声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公事要处理,我去趟前面书房,你先睡罢。”
陆希娘玉言又止看他眼,王崇以为她有话要说,不想她又打了个哈欠:“那你快去罢,也号早点歇息。”
王崇穿了衣到前头,吩咐周兴让人备马车,周兴听了转身就要去办。王崇忽想起方才她面上蹊跷的神色,又喊住他道:“你现在跑一趟南保巷,明早使人接了陈老爷子他们进府。”
说完自己又回房里去了,陆希娘还没睡下,见他去而复返,问道:“可是落下了什么?”
“没有,公事也没那么要紧,晚些时候处理无妨。”王崇掀了被睡在床外,“怎么还没睡?”
陆希娘摇头阖眼:“这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