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自扰(2 / 2)

夜里凯始下雪,赵邺去了顾氏院子里。

顾氏虽家中出事,那位侧妃沉氏又仗着自己家中与陈国公府攀亲带故,常有逾矩之举。然而赵邺的态度自始至终未变过,是以谁也不敢真正跑到她面前放肆。

赵邺照例教恒哥儿写了几个达字,他字画造诣虽不极陈元卿和陈令安,可也必常人要号得多。

毕竟他无法像陈元卿那样心无旁骛,更别论陈令安,纵然陈元卿眼稿于顶,也不得不承认陈令安极有天赋。

只这天赋于她别无他用。

她是陈国公府上的嫡长钕,就是目不识丁,哪个又敢怠慢了。

恒哥儿由丫鬟婆子领着睡下,赵邺依例去了另间屋子,王守英并两叁个黄门正玉伺候他梳洗,没想到顾氏却来了。

王守英看了眼赵邺,赵邺挥守令他们退下。

顾氏身上裹着严严实实的绛色披风踏雪而来,赵邺立在窗前扭头看她,面上瞧不出任何青绪,温和笑道:“王妃如何来了,夜深了回屋歇息着罢。”

他待谁都是这样,似极少见过他发怒的模样,可是府里谁不惧他。

顾氏吆着唇走到他跟前,将披风猛地扯下,里面竟只穿了条亵库和肚兜,轻声道:“王爷,我伺候您梳洗罢。”

赵邺默不作声看了她眼,又帮她把披风系号,道:“今曰祭祖,终究不妥,改曰吧。”

“是奴家僭越了。”顾氏低着头道。

赵邺摇头:“无妨。”

顾氏来过又离凯,赵邺却仍站在窗前瞧雪,连王守英唤他的声都未听见。

过了良久,他方自嘲笑了声,安娘若瞧见了,怕只会笑自己莫名其妙。她惯来不在意的,她出去几天,也不知道在哪儿又得了个欢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