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药水在哪里?可有解药?喝了那些药水的士兵会怎么样?”姚莫婉提出质疑。
“不知道……杀了我吧……”李贤痛苦哀求着,眼角有血渗出。
“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姚莫婉弹了弹并不褶皱的衣角,声音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不要!我说!药水在军营里,由皇上亲派的监军在管!据监军的意思……那些药水没有解药,一旦喝了药水,那些士兵即便不死在战场上……到了第十日也一样会死……”李贤只觉得身体的每个地方都似被毒蛇咬着一样的疼,那种蚀骨的感觉令他痛不欲生,偏偏他被封了穴道,如今就算他想嚼舌自尽,也没有力气。
“在军营的哪个地方?”眼见着李贤生不如死,姚莫婉没有半点的同情,只要想到死去的五十万将士和桓横,姚莫婉只觉这还不够。
“晚了……前天监军已经选中十万大军,让他们喝了药水,并决定于后天攻打江城……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让我死吧!求你让我死!”李贤歇斯底里的咆哮,眼角的血越涌越多,鲜血顺着眼睑流下来,俨然丧尸般让人觉得厌恶和恶心。
“夜鸿弈简直丧尽天良!为了赢,他居然拿人命当儿戏!”姚莫婉柳眉蹙在一起,眼底迸射绝顶的怒意。
“主人,现在怎么办?”久未作声的殷雪忧心开口。
“你替本宫走趟军营,将这里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夜君清!”姚莫婉深吸口气,冷静道。待殷雪离开,姚莫婉又唤出风雨雷电。
“风麟,你们想办法乔装到阳朔军营,将药水的事散播出去,借此扰乱军心!”姚莫婉语闭时,风麟等人得令离开。
“姚莫婉……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让我死……”李贤从不知道,原来死,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呵。
“你们把他放下来,跟着汀月去找李御医,汀月,告诉李准,务必好汤好药的给我养着,若是有一点儿闪失,别怪本宫治他的罪。”姚莫婉慵懒起身,斜睨了眼李贤,方才离开密室。
“姚莫婉……你太歹毒了!让我死……让我死啊!”李贤当然知道这不是姚莫婉的好心,她是想不停的折磨自己,最毒不过妇人心,他这回算是见识到了。
“比起歹毒,有谁能比得过你李贤!把他抬起来,走!”汀月愤然看向李贤,恨恨道。
适夜,月朗星稀,圆月高悬,天气似有回暖迹象,风中的寒意似减了几分,姚莫婉独倚栏杆,凝视着池塘表面那一片波光粼粼。
“如果不是前两日的积雪未尽,本太子真以为现在入春了呢。”楚漠北不知何时站到了姚莫婉身侧,声音清澈如泉水叮咚,让人听着便觉舒服。从何时开始,自己已经不排斥楚漠北了呢?姚莫婉暗自揣摩着。
“天气无常,便如战争,不到最后一刻,没人知道到底谁才是赢家。”姚莫婉垂眸间隐了眼底的担忧,淡淡开口。
“李贤招了?结果如何?”楚漠北言归正传,肃然问道。
“结果不尽如人意,有十万士兵喝了可以令人亢奋的药水……”姚莫婉轻叹一声,握着栏杆的手下意识搓了两下,即便暖和些,可也抵不过姚莫婉穿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