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鸵鸟,快起来了,主人找你有事儿。”榻边,冷冰心不拘小节的用手拍了下奔雷的很是结实的臀部,吓的奔雷腾的翻身,一脸愤怒的看向冷冰心。
“老大,请你检点!”奔雷一脸肃然之后,便又是一副死相,“主人怎么会找我?她身边文有汀月,武有殷雪,打酱油的还有风雨雷电,我算什么,你别寻我开心了。”一个人,如果找不到生命的价值,那么他便是行尸走肉般的存在,此刻的奔雷,就是这种状态。
“话我是传到了,去不去由你!”冷冰心从没想到奔雷会颓废到这种程度,便是换作她给奔雷磕瓜子,奔雷都没有吃的力气了。
见冷冰心转身要走,奔雷腾的翻身下床,双手拉住冷冰心。
“主人真的要见我?真的么?”奔雷眼底有光,说话时透着一丝颤音。
“不信可以不去。”冷冰心挑眉,悻悻道。
当奔雷走进来时,姚莫婉正在品茶。
“主人,您找奔雷有事?”奔雷一直觉得,自己在姚莫婉眼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且还时常代表着不忠,所以在奔雷看来,姚莫婉即便找他,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差事,哦,对了,新到江城,扫茅厕的差事还无人负责,奔雷这样想。
“奔雷啊,本宫有一事甚为棘手,思来想去,这件事也只有交给你办,本宫才能放心。”姚莫婉的话令奔雷神情为之一震。
“主人有事尽管吩咐,奔雷一定不负所望!”奔雷眸光骤亮,心潮顿时澎湃。
“江城的茅厕……”姚莫婉搁下茶杯,刻意停顿了一下,语闭,奔雷只觉头顶天雷阵阵,心咔嚓裂开,下一秒就要碎掉。
“主人,属下遵命。”奔雷的声音透着浓重的哭腔,眼泪在眶里打转,心里怅然,难道他奔雷的一生都摆脱不了茅厕这两个字么!那生亦何欢!死又何惧啊!
“茅厕的事自有下人们处理,本宫派你回军营,日夜看着桓老将军,切莫让他私自出城,尤其不能让他去阳朔找李贤。懂了?”姚莫婉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却似一缕阳光顺间照进了奔雷心里,将他几近碎裂的心粘的坚如磐石。
“懂了!主人奔雷懂了!”奔雷欢喜雀跃,眼泪夺眶而出。
直至奔雷离开,姚莫婉方才深吸口气,旋即看向一侧的汀月。
“汀月,你说本宫对奔雷怎么样?”其实姚莫婉觉得她所有属下中,属奔雷脸皮最厚,偶尔伤一下该是无伤大雅的。
“奴婢真心觉得主子对奔雷不错,否则奔雷怎么会在扫了半年的茅厕之后,还要跟在主子身边呢!”汀月的话让姚莫婉无语,原地石化。
晚膳十分,姚莫婉才一走出房门,便见楚漠北风度翩翩的站在门口。
“太子殿下站了多久了?”姚莫婉诧异看向楚漠北,森寒北风扫过落叶,独留寒意刺骨。
“才来不久,唤你一起用膳的,只是不好贸然打扰,所以便在这里等了。”深邃的目光宛如月光璀璨,楚漠北薄唇微干,脸色略白,手指冻的通红却仍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