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楚漠信现在死,就烦劳让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包括你!”夜君清深吸口气,旋即闭目,不再言语。
“大人,肃亲王该是想用自己的内力将小王爷体内的剧毒逼出来,这个过程最忌打扰,一旦有外力阻挠或是干扰,肃亲王与小王爷都会没命。”一侧,御医据实禀报。
“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都滚出去!”皇甫俊休没理由不相信自己带来的御医,于是低声催促。众御医闻声,登时悄然退出房间。
看着额头渗出汗水的夜君清,皇甫俊休肃然开口。
“如果你能救活小王爷,俊休便欠你这个人情。”皇甫俊休深吸口气,旋即退出房间,亲手将门紧闭,继而站在门口处。既然忌讳打扰,那么便由他亲自守在这里,现在就算天王老子,他都不会放进去。
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夜鸿弈急匆出现在关雎宫的西厢房内。
“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寒王怎么样了?”在看到御医们齐齐候在厅内的时候,夜鸿弈急声质问。
“回皇上,小王爷中的是剧毒,无药可救,现在肃亲王正在里面为小王爷逼毒治疗,我等也只能候在外面。”御医战兢禀报。
“剧毒?朕进去看看!”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夜鸿弈心底又惊又喜,惊的是一旦楚漠信出事,蜀越之战必打。喜的是幸而楚漠信出事的时候夜君清在场,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他都有办法推到夜君清身上。
只是夜鸿弈走到内室门口时,皇甫俊休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大胆,皇上要进去,你还不退下?”一侧,安柄山摇着拂尘,厉声喝斥。
“不是俊休无礼,实在是肃亲王正在为小王爷运功逼毒,不可受扰。”皇甫俊休不卑不亢,冷声拒绝。
“你这是什么话?皇上是担心寒王的病情,怎可说打扰?”安柄山傲慢驳斥,他可还没忘皇甫俊休彼时是怎么骂他的。
“不管是看望还是打扰,俊休都不会让开,这里是大楚的地盘,楚王可以命人把俊休拉出去砍了,但有一样,如果越王执意进去,那便是越王有意要害寒王,介时不管是谁下的毒都不重要,大蜀都会把这笔帐算到越王头上!”皇甫俊休面色沉凝,正色开口。
“你也太不识好歹……”安柄山正欲驳斥,却被夜鸿弈拦了下来。
“皇甫使者的心情朕可以理解,既然有肃亲王在,相信寒王定可逢凶化吉,朕也就放心了。安柄山,你在这里候着,一旦里面有动静,即刻到姚贵那里禀报。”夜鸿弈硬是忍住怒火,转身离去。
时间一秒秒的熬着,西厢房内,每个人的心都似压着一块大石头,他们很清楚,如果楚漠信一死,便要天下大乱了。不知不觉中,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房间里依旧没有动静。
内室,夜君清已经耗费了大半内力,衣袍早已被汗水打湿,可楚漠信却没有半点反应,唇色青紫,脸色似比之前还要苍白。
“王爷,殷雪助您!”忽的,隐匿在暗处的殷雪赫然出现,双掌推于夜君清后背,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