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王爷!咱们的弘昀冤呐,王爷你可要为他做主!”

见胤禛进来,李氏立刻跪倒在胤禛面前,哭诉着,而众人则是忙蹲下行礼。

“免礼。李氏,你说弘昀有何冤屈?”听到李氏这样的话,胤禛不由得在心里重视了起来。

李氏抬眼望向胤禛,梨花带雨道:“王爷,妾身本以为弘昀命薄才离了妾身而去,可是今儿下午妾身盘问弘昀身边人的时候,却发现了蛛丝马迹,弘昀很可能,很可能遭了人的暗害了!”

“弘昀院子里的安排大多是佟格格做的,妾身原本见她这般劳心,心里也是极感激的,只是,妾身万万没想到,佟格格她居然暗藏祸心!”

李氏的一番言辞若是让不知情的人听了,只会以为是一个被恶人欺负了的可怜母亲。

不过胤禛在听到李氏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指着佟氏之后,心中不免留意了许多。

他看向佟丝若,发现佟丝若沉静如水,面上不见慌乱,不知为何,对这件事的疑虑便消去了一分。

“你说你发现了蛛丝马迹,那么且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胤禛沉声问道。

李氏用丝帕轻轻擦去眼泪,复而开口:“今日妾身去弘昀的院子,本想是最后见一见弘昀生活过的地方,却没想到原本在弘昀身边服侍着的下人来禀告妾身,说她发现佟格格近日会悄悄来弘昀院子里,和弘昀院子里的掌事商谈些什么。”

“妾身本以为佟格格不过是交代下人,可是今日弘昀身边的贴身丫鬟却交给了妾身一件东西!”

李氏说着,神色变得激动起来,她悲愤交加,令下人呈上了一个用白布包裹起来的东西。

下人将那白布打开,却发现,里面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金锁。

“弘昀身边的物什都是有记录的,这个金锁妾身从未见过,为何会出现在弘昀的院子里?此事必定有问题!”

“侍奉弘昀的婢女说,这个金锁,正是弘昀大病的当日才出现在弘昀房内的!而弘昀大病的那日,除了佟氏,别人都没有再见过弘昀!”

李氏说完这些话,又掏出丝帕,擦起眼泪:“王爷!若说这两件事情之间毫无干系,妾身是万万不信的,一定,一定是佟氏用这金锁做了什么手脚!”

胤禛听完李氏的话,心中确有怀疑,不过,这怀疑却不是对着佟丝若的,而是对着李氏的。

李氏说,弘昀大病的那日白天,只有佟氏见过弘昀?

那岂不是,李氏自己也没有去过弘昀的院子?

而且,从李氏的话里面,仿佛她并没有多去看望弘昀,反倒是佟氏事事上心,李氏作为弘昀的生母,难道对弘昀的上心,还不如佟氏多吗?

李氏还不知胤禛已经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些端倪,只兀自哭泣,一边流泪一边指责佟丝若:“人证物证皆在!佟氏,弘昀不过十岁小儿,你有何心思冲着我来便是,为何要对我的弘昀下手!”

三言两语之间,李氏已经把这件事定了性。

看着李氏梨花带雨的模样,佟丝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对古代的宫斗宅斗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愿意掺和进去,可是,她不找事,事却找她!

她虽然没经历过宫斗宅斗,但是,看过那么多电视剧和小说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何况她前世经历过的职场倾轧大概也不亚于宫斗宅斗,李氏的这一番动作,实在是太小看她了。

她自接下了府里防痘的事项之后,就一直留意着,如今,她之前做的准备倒是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轻舒一口气,佟丝若镇定开口道:“王爷,妾身并不识得这个金锁,也从未做过侧福晋口中所说的那些事情,不过,听完侧福晋的话之后,妾身有几句话想问一问侧福晋的‘人证’。”

“你问便是。”

得了胤禛的允,佟丝若便转眼看向那名面善的婢女。

“你说我曾多次和二阿哥身边的管事私下交谈,那么我且问你,我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和管事交谈的?”

那婢女见佟丝若发问,倒是不慌,只道:“格格和管事多次相谈,次数甚多,且多是在夜里,奴婢忙着照顾二阿哥,也不能说上来是个具体的时间。不过有一回奴婢记得格外清楚,那是四日前,格格和掌事两个人去了二阿哥院内的偏房交谈。”

“放肆!你既为侧福晋作证,怎么连所看到的时间都不能说个明白彻底?这样岂不是做伪证?你且说来,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了管事!”听到这个婢女含糊不清,佟丝若立刻厉声呵斥。

“前儿晚上,还有两日前的晚上,格格都见过管事,只是夜里不好分辨时辰,奴才实在不记得具体的时间了。”被佟丝若呵斥了一番,这个婢女连忙补充道。

“若说不出个具体时辰,那么大概时辰呢?莫不是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所以你才不记得这些的?”

“前儿晚上大概戌时,至于两日前,奴婢,奴婢实在不记得了……”

“佟氏,你对这个婢女如此呵责,难道是想要威胁她吗?”李氏见佟丝若如此神色,立刻开口道。

佟丝若轻声道:“侧福晋莫急,待妾身问完,自会给侧福晋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