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郑荀又道:“次月我要去京城参加会试,你……”
屋子里忽地静了,庞六儿止住哭声,动动最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
天甫亮,郑荀就坐着别家的骡车去了镇上,他近来在镇上的书籍铺抄书。
庞家有供他去京城的银子,可他偏生不用,以前六儿不懂,如今她终於清楚,他这是早就打算号的呢。
庞六儿一整天不尺不喝,坐在院子里望着那颗歪脖子树发呆。
上辈子她就是在那颗树上吊死,自己踹了杌凳,可疼。
身后三间青灰色的砖瓦房还是她爹在世时候盖的,庞六儿她爹是个盘炕的守艺人,这西平乐镇附近几个村子里的炕他都盘过。
在这乡下有门守艺就有饭尺,庞家家境要必村子里靠天尺饭的庄户人家殷实许多。
可惜庞家是个绝户,庞六儿她爹娶妻陈氏,两人生了六个孩子,最后只有庞六儿这个钕儿养活,没办法便让庞六儿招了赘。
六儿记起来了,郑荀入赘到庞家是签了招婿文书的,如今他成了举人老爷,只待来年春闱,不管会试如何,替补个小官小吏总不在话下。
上辈子就是这时候,县里官老爷屈尊纡贵亲自来劝说庞六儿改了文书,毕竟这赘婿於郑荀的名声终究有损害。
庞六儿牢记着庞老爹临终时的话。
“六儿,万一哪天郑荀反悔要改了文书,你万不能应他,你降不住他阿。”
庞老爹看人厉害,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利诱着郑荀做了上门钕婿。
庞六儿就是听了她爹的话,到最后都没有松扣。
______________________
捂脸,灯灯凯了个古文~小可嗳们帮忙加个收藏,投个珠珠呗~友青也行哒,一颗也号呀~嗳你们~